宮里來的人也不是旁人,而是林驚雨的老熟人程先。
程先腳步匆匆,見到林大人他們先是行禮,然后才說明了來意。
“禮部尚書突然暈厥了過去,御醫(yī)過去查看一時間拿不定注意,皇上讓奴才來請林姑娘過去看看。”程先說著抬頭看向林驚雨,補(bǔ)充道:“黎大人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這些天因為姑娘和瑾王殿下的婚事籌備,若是他倒下了......”
只怕會有些不好聽的話傳出來。
林驚雨知道程先未說完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縱然沒有這點,她也不會拒絕出診的。
“程小哥兒稍等。”林驚雨點了下頭,對一旁白露道:“去把我藥箱拿來。”她想了想,直接補(bǔ)充了一句,“送到大門口那邊就好。”
這般還省些時間。
程先聞言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道:“馬車就在門外停著。”林大人知道這是正事,也不阻攔,和林夫人一起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口。
白露動作頗快,一路小跑,等到他們到大門口的時候,她正好也把藥箱拿了過來。林大人一個眼神,她立刻明白過來,也不把藥箱給林驚雨,直接抱著藥箱跟在林驚雨身后一起上了馬車。
林驚雨見狀只笑了笑,并未阻止。
馬車一路疾駛,不多時就到了禮部所在的地方。林驚雨扶著白露的手下了車,這次直接接過了藥箱跟著程先快步進(jìn)了禮部。
黎大人早已經(jīng)被搬到了禮部后面供人偶爾休息的房間里,林驚雨去的時候見到了兩個老熟人。
柳御醫(yī)和井御醫(yī)。
柳御醫(y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院正了,皇上派他和井御醫(yī)一起同來,可見對這位黎大人的重視。
黎大人今年六十有二,可以算是一輩子都耗在了禮部,也是一步步爬上來的。如今年紀(jì)大了,身體扛不住天天忙碌。偏偏九月份是新皇登基,十月份是堂堂攝政王大婚,不管是哪一樁事情都不能疏忽大意。
他也算是連軸轉(zhuǎn)了兩個月,吃不好睡不好,這一下子就病倒了。
林驚雨匆匆入內(nèi)的時候,柳御醫(yī)和井御醫(yī)兩人正在給黎大人針灸,見到她兩人皆是面露喜色,連忙讓開位置讓她給黎大人診脈,順帶說清楚了目前的癥狀和針灸的辦法。
林驚雨一邊診脈一邊聽,道:“黎大人這應(yīng)當(dāng)是卒中?”
柳御醫(yī)和井御醫(yī)一同點頭,柳御醫(yī)又道:“你針灸之術(shù)要好些,所以這才想著請你過來施針。”
林驚雨也不客氣推脫,與兩人打了招呼之后打開藥箱開始順著之前針灸的法子給黎大人施針。
她動作又快又準(zhǔn),一旁柳御醫(yī)與她相熟,見她針法與自己有些不同,下意識就開口問了緣由。林驚雨并不藏私,一邊施針一邊解釋了下。
井御醫(yī)跟在一旁,自覺收獲頗多,對林驚雨更是高看了幾眼。
林驚雨亦無所覺,給黎大人施針之后這才退到一旁由白露幫她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如今,我們大人情況如何?”一旁禮部的官員這才忍不住上前詢問。“兩位御醫(yī),林姑娘,我們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