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一樣呢。”林驚雨立刻反駁:“國子監中蒙恩入學的學生,其家人定然是朝中重臣又或者是已經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是撫恤重臣和忠臣后輩的恩典,若是再收他們的學費,豈能算是恩典?”“至于我醫學院里若真有皇上蒙恩朝中重臣讓他們的‘子女’入學,我也定然不會多收分文。至于對于周邊諸國,只給他們名額已經算是兩國交好了,再讓他們免費入學,那豈不是顯得想學我朝御醫的本領太過于容易了。”林驚雨搖搖頭:“對于容易得來的東西,人自然是不會太過于珍惜的。”不信看國子監里的學生,排名靠前的絕大多數都是憑自己本事考進去的。不是說沒有蒙恩入內的學生,只是這樣的學生還是少數。再看排名最后,幾乎都是蒙恩入內的學生了,考進來的學生幾乎沒有,恰恰與排名靠前的情況想法。林驚雨這個理論一說出口就讓皇上和瑾王一愣,甚至直接叫來了國子監的祭酒。皇后見他們也無心吃飯,干脆讓人撤下了飯桌,等到國子監祭酒到的時候,林驚雨還和皇上、瑾王針鋒相對呢。偏偏她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也絲毫沒有因為瑾王是自己的夫君就退讓一二。祭酒在門外候著的時候聽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等著被叫進去時甚至不敢抬眼看林驚雨一眼。瑾王妃,聽聞有著一身好醫術,之前“國慶閱兵”來震懾四鄰的想法也很是出其不意,可孔祭酒還是第一次知道,她竟然是這般膽大的。與皇上和攝政王討價還價。孔祭酒不知道他們討價還價叫他來做什么只聽到什么一個學生四百兩,一個說一個學生最少也要六百兩,不然顯不出來對衛國的自費生的優待。然后瑾王就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那給衛國的自費生也便宜一些嘛!”“不行,那我就要虧本了。”這是孔祭酒入內前一刻林驚雨所說的話。他的到來打斷了幾個人的討價還價,一時間殿內安靜了許多。孔祭酒上前行禮,聽到皇上叫了免禮,又賜座這才略微坐了半邊謹慎地猜測著叫他來是做什么的。討價還價這種事情,叫他沒用,應當叫上戶部的婁青才對。他這邊低頭腹誹,而上首皇上已經開口了。“孔祭酒,我且問你,去歲入國子監的學生中,那些蒙恩進去的學子成績可還好?”皇上問道。孔祭酒一愣,不過這正是他熟悉的范疇,因此只愣了一下立刻回過神道:“蒙恩入學的學子成績尚可,這一年多來,都有進步。”他這般一說,皇上立刻露出了得意之色看向林驚雨,“看起來王妃說錯了,孔祭酒說了,這些學生入學之后都有進步。”林驚雨卻是一眼就看穿了孔祭酒話中所留的余地,笑著起身道:“皇上,可允許我問孔祭酒幾句話?”皇上笑著點頭,這么點小要求,他自然沒有不應的。林驚雨這才轉頭笑著看向孔祭酒,認真道:“我記得國子監是每月都有一次考試的,不知道本月考試的成績可出來了?考得又是什么科目,什么題目?”國子監學生學得東西不少,除了詩詞歌賦、策論等等之外,還有君子六藝,以及算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