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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一家回到了病房。
林檀兒坐在床邊,憂心忡忡,卻沒有開口問江漠一句。
剛才她認(rèn)出了張金彪,見那一身傷,心里就清楚,恐怕和江漠脫不了干系。
但她并不想指責(zé)什么,畢竟不管是陳峰也好,張金彪也罷,江漠都是為了自己才動的手。
雖然行為不可取,但比之前的所作所為,要好了太多。
在小若若睡著后,林檀兒才對江漠說了一句:“以后做事別再那么魯莽了,陳峰那次也是,張金彪這次也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真要出了事,咱家里可就沒男人了。”
“我知道了老婆,以后我會選擇更好的處理方式,不會再讓你擔(dān)心了。”
江漠回應(yīng)著,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清楚,只有檀兒真正關(guān)心自己,才會說出這種話。
顯而易見,妻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正在慢慢向好的方向轉(zhuǎn)變。
林檀兒見狀,目光閃躲,道:“你可千萬別誤會,我這么說是因為,若若離不開你······”
江漠笑著點了點頭,看向了病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兒,微笑道:“我會好好守護你們娘倆的。”
就在這時,病房的屋門被人推開。
只見,陶美華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她越過江漠和林檀兒,來到陶小虎的病床旁,收拾起了東西。
收拾好后,拎著大包小包,立刻向門外走去。
又路過江漠和林檀兒時,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見陶美華走后,江漠站起身子走了過去,關(guān)上了病房的屋門。
林檀兒看著江漠,隨口問了一句:“她就這么折騰,耽誤給孩子治病怎么辦?”
江漠走到陶小虎病床邊,看著墻上的牌子,說道:“她家孩子是貧血,也耽誤不了哪去,少挑食就好了。”
“別人家的孩子,有點貧血就住院休養(yǎng),咱家的孩子,白血病卻差點耽誤了治療······”
說話間,林檀兒無奈嘆了口氣。
聽見妻子這話,江漠的心臟仿佛被針扎了一下,突然一陣刺痛。
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上一世慘痛的場景。
一時間,額頭上竟?jié)B出了一片冷汗。
回過神后,江漠扭頭望向女兒,低聲喃喃道:“一周三萬元的藥費,我必須得盡快賺錢了。”
“什么藥,居然這么貴?”
林檀兒聽見這話,被嚇了一跳。
她還不知道,若若所需要的格列寧是這般天價!
就算是現(xiàn)在升了主管,賺的錢也付不起這天價的醫(yī)藥費啊!
一瞬間,她又想起了,那三十萬住院費的事。
頓時間,心里咯噔一下,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哽咽住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三十萬不是陳峰的錢,那,錢不會是別人誤交的吧?
真要是誤交,就必須得給人家還上,可女兒的病,又怎么辦呢······
江漠察覺到了妻子的擔(dān)心,后悔剛才慌不擇言,趕緊安慰道:“放心吧老婆,錢的事不用擔(dān)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但林檀兒處于極度慌亂中,壓根就沒聽進去。
就在這時,病房的屋門被緩緩?fù)崎_。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進來:“江若若的監(jiān)護人,請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