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顏叔同單純如紙,聽了他們的話便留了下來,還按照顏老夫人自己的指示幫顏淑蘭掩蓋身份,對外只說顏淑蘭生母是她母親的好奴隸,早年被父親收走后留下的血液,只是因為之前身體虛弱才留在北京城外。
一個外屋女孩代替了一個普通的女人,成為了燕二夫人。
嚴淑桐以為只是家里多了一個不喜歡的人,誰知嚴淑蘭搶走了一個哥哥的愛,偷走了表姐的注意,偷走了她青梅竹馬的未婚丈夫。
相反,她被毀容,雙腿被肢解,像蛆蟲一樣被困在黑暗的荒地里,最后被勒死。
“你們為什么都欺負我?”為什么?”
“我做錯了什么,讓你這樣對我?”
嚴叔同一直堅強的支撐著崩塌的心,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臉上斑駁的雨水和鮮血覆蓋著滿是絕望的眼神。
她顯然是嚴錦秀的妹妹。
她是陸志年青梅竹馬的戀人。
顯然謝茵是她從小的表姐。
她什么都做了。她從沒傷害過任何人。
但為什么他們總是保護嚴淑蘭而責備她呢?
眾人說她不懂事,說她不夠寬容,說嚴淑蘭過去生活貧苦辛苦,責怪她享福,卻不懂得憐憫嚴淑蘭的苦難。
但并不是她讓嚴淑蘭成為了戶外女性,那些她夢寐以求的本來都是屬于她的。
是嚴淑蘭奪走了她的一切,毀了她的生活。
他們為她的溫柔辯護,卻譴責她的邪惡。
但是她做錯了什么呢?!
女孩的聲音像喝了血一樣的哀號,仿佛處于無路可逃的絕境,從聲嘶力竭的尖叫到絕望的啜泣,一個個蹲在地上,向自己伸出手。
“我只想活下去……我只想活下去……”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想欺負我……”
刺骨的疼痛使她喘不過氣來,她像在做噩夢一樣大叫起來,
“哥哥,我很痛……”
“母親…你幫幫我……”
裴玉呼吸緩慢,好像有人掐了一下心臟。
他俯下身去伸手,可是他的一觸使嚴叔同像斷了的弦一樣抻到了極點,哭了一聲,直直地向一邊伸去。
佩玉長臂挽人入懷,狐貍皮裹泥。
只見她閉上眼睛昏倒,裴玉抱著人朝滄浪路走去:
“回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