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你認了,阿娘就不說什么了,我去讓你阿爹挑個好日子,早早將婚事辦了吧!」我張著嘴巴看著阿娘,她笑得慈眉善目,哪里有一點生氣,又讓我躺下,等吃飽了再睡,想睡到何時就睡到何時,她讓溫肅給我拿藥。轉身又罵溫肅一點也不知節制,怎得能折騰一夜呢?若是傷了我該怎么辦?...
「既你認了,阿娘就不說什么了,我去讓你阿爹挑個好日子,早早將婚事辦了吧!」
我張著嘴巴看著阿娘,她笑得慈眉善目,哪里有一點生氣,又讓我躺下,等吃飽了再睡,想睡到何時就睡到何時,她讓溫肅給我拿藥。
轉身又罵溫肅一點也不知節制,怎得能折騰一夜呢?若是傷了我該怎么辦?
我躺下默默拉上被子捂住了腦袋,我還有什么臉啊?阿娘是如何知道折騰了一夜什么的?
我恍惚中想起昨夜,動靜何止是大?他瘋起來要命。
我娘說男人腰太細沒用,都是騙我的。
日子都不用阿爹選,第二日皇帝陛下給我們賜了婚,婚事就訂在臘月初八,聽說是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
一并賜下的還有我的嫁妝,讓我從淮王府出嫁。
我住進了王府,從賜婚到出嫁只余短短十日,我連個蓋頭也來不及繡,已經丟臉丟到家了,還講什么禮數?
聽說溫肅來了兩次,都讓寶珠義正言辭地趕走了,阿娘說了,婚前見面不吉利,讓他回去等娶親那日再來。
他留了一張桃花簽。
我心慕你久已,只你一人不知,能娶寶銀,肅欣喜若狂。
我抿著嘴角,將桃花簽緊緊貼在胸口。
那日他來娶我,我舉著蘭花團扇,坐在房里等他來,寶珠在我旁邊坐著,指了她的貼身丫頭去看攔親,畢竟王爺為了這攔門,將京城里叫得出名號的才子都請來了。
「阿姐,你將扇子放下吧!舉得久了手會酸的,長兄想進門,且得一會兒呢!」寶珠嘴里吃著花生,她嘴饞,吃什么都香,我放下團扇,摸摸她的腦袋,誰能想到我有一日會從她家出嫁呢?估計溫肅也沒想到吧?如果想得到,他定然會對王爺好些。
「阿姐,你剛到家那日,相公就偷偷和我講長兄看你的眼神一點都不清白,日后他定會娶你的,我還罵他,如今看來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寶珠眼神清澈,笑嘻嘻地道。
不過一刻鐘,那丫頭就回轉了,說門已開了,新郎官馬上就到了。
我孑然一身地來,如今又孑然一身地嫁給了他。
既是從王府出嫁,嫁妝自是王府備的,聽說許多是陛下賜的,還有我阿爹阿娘備的,寶珠說溫肅將他自己的錢和地契都送過來,讓王爺放在了嫁妝里。
那日我如愿嫁給了他。
他疼我愛我一生,從不曾對我說過一句重話,也從不曾讓我受半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