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收拾戴學明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要好好留在這個世界,還有好好參加比賽,好好學習,繼續做她的學霸。看看時間不早,約著慕小晚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飯。中午難得吃炸醬面,只是面條一次煮出來太多,而且還是用掛面煮的,就算炸醬做得不錯,味道也差了一些。盛安寧和慕小晚都不嫌棄,一人打了一份,見食堂沒了位置,就去外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吃飯。慕小晚邊小聲地吸溜面條,邊跟盛安寧說著:“我現在有些后悔學法醫了,前兩天上解剖課都快給我嚇死了,尸體竟然一下坐了起來。”法醫所上的解剖課要比盛安寧他們多很多,而且還經常能找來一些高度腐爛的尸體,進行解剖。那個氣味,十層厚的紗布口罩都擋不住。慕小晚第一次上解剖課時,看著腐爛的尸體,當場直接吐了出來,差點兒把膽汁都吐出來。現在面對尸體,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啃著黃瓜。唯一對前兩天尸體突然坐起來心有余悸。盛安寧沒覺得奇怪:“是碰了神經吧,尸體剛死沒多久?”慕小晚點點頭:“對啊,是個沒人認領的死刑犯。”說完邊吃著面條,又邊跟盛安寧說著她們解剖課上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還感嘆著:“這么說來,好像又有點兒意思了。”盛安寧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件事,她明白夢里突兀的地方在哪里了!夢里殯儀館里只有一張遺照,卻沒有尸體。這就很不對勁,既然在殯儀館里有一個靈堂,那就該有照片和尸體,而尸體都是放在特制的冰棺里。如果沒有,遺照也會被取下,工作人員會打掃完了后,準備后來的人用。盛安寧戳著面條,有些想不通,為什么沒有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慕小晚見盛安寧都要把面條戳成了面糊,提醒著:“也不算太難吃吧,你再戳下去,這個飯可真就不能吃了,可不能浪費糧食啊。”盛安寧回神,笑著扒拉著已經斷成一截一截的面條,心里卻有著各種想法,甚至還有一個猜測,她的夢是不是已經不能預測能力?為什么一點兒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下午快放學時,盛安寧又去找林宛音過了一遍她的演講稿,回家就有些晚。騎著車進大院時,夕陽已經落半山,整個天空都是紅通通的一片。鐘文清和周紅云帶著三個小家伙在家門口等著,三個小朋友站一排,動作一致的看著大院大門的方向,都是眼巴巴的小表情。盛安寧遠遠看見三個孩子,心里就脹滿了溫柔,仿佛看見三個小鳥,乖巧地等著鳥媽媽回來投喂。安安先看見盛安寧,大眼睛一彎,噠噠地跑著過去,頭頂的沖天辮飛舞著:“媽媽,媽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