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下最尊貴的長公主殿下,有朝一日低下她高傲的小臉,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
傅庭也輕輕地擦拭著自己雪白手指上沾染的鮮血。
許是良久等不到白苒的答案,她惡劣地將自己手上的血蹭到了白苒的白衣上。
“怎么?做我的人,委屈你了?”
白苒看著自己衣衫上被她蹭的血,一聲不吭,令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內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他需要一個可以隱藏的地方,需要時間去聯系到那些勢力。
是,長公主男寵這個身份,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掩蓋。
而且,他看出來了,這個高傲不可一世的長公主,目前只是想玩弄他,征服他,短時間內不會碰他。
他要活。
是,他要活,要把這些羞辱統統還回去,要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地位。
此刻。
那個曾不卑不亢、一身傲骨的奴隸。
第一次低下了他的頭。
他看著那地上純白無瑕的雪。
而后,跪在了地上。
宛若信徒仰望他的神明般,虔誠地,服從地,用自己的白衣,慢慢地拭去了長公主殿下手指上的鮮血。
“奴才,愿意做殿下的男寵。”
聲音低沉,無一絲起伏,讓人瞧不出任何的不愿。
傅庭也低頭看向他的小奴隸。
她的唇角滿是玩味的笑意。
她伸手,跟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她的小奴隸的頭,像是表揚一般。
“你可真乖呀。”
白苒的拳猛地攥緊,隱在了衣袖下……
表揚完自己的小奴隸后,許是渾身的血腥味令傅庭也有些煩躁,她沒了其他的心思,迫不及待地想去沐浴了。
于是,尊貴的長公主殿下,款款離去。
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她回眸,高傲地瞥了一眼她那跪在地上的奴隸,輕笑道,“你可以走了,記得,一會兒午膳時過來伺候。”
“是,”白苒低頭,掩下了那深不見底的眸,“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