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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耳!
羅峰跟唐德昌瞬間聽出了這一道聲音,唐德昌面容變幻了一下,心頭一沉,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扭頭看過去。
夜色燈光下,唐大耳不知何時站在了對面的公路邊。
蕭條的身軀屹立于天地間,雙眸充滿著堅定,不拔。
他的頭上,綁著一根白色的綾帶。
大步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還有我?!碧拼蠖蛔忠活D,語氣無比的堅定,“我也要去?!?/p>
唐大耳腦袋上的那一根白色綾帶,已經(jīng)代表著他的決心。
唐德昌欲言又止,他很想阻攔唐大耳,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只有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拍著唐大耳的肩膀。
“爸,你的兒子,不是孬種。”唐大耳一字一頓地振聲開口,“我們上陣父子兵,一定可以擊倒張鐵宏,為媽,報仇?!弊詈蟮乃膫€字,唐大耳幾乎是用著無比顫抖的聲音說了出來。
唐德昌望著兒子,突然地,心中升起了一絲的欣慰。
兒子真的長大了。
“好!”唐德昌的眼眶幾乎忍不住通紅,急忙忍住,振聲的開口,“咱們上陣父子兵!將張家,一舉摧毀去!”
“哈哈,大耳,我欣賞你的勇氣。”羅峰這時朗笑出聲,“別光顧著上陣父子兵啊,咱們不還可以上陣兄弟兵嗎?”
唐大耳看著羅峰的眼神極其的激動,半響,緊握著拳頭,用力地點點頭。
是峰哥,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命運。
還沒到晚上八點。
王昆開來了一輛車,四人已經(jīng)無法按捺得住,車子徐徐地朝著目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一路上,車上的人,都沒有出聲。
等待著,在沉默中,爆發(fā)!
與此同時,夜晚的春苗孤兒院,依稀的燈光照亮了昏暗的路。
大門依然緊閉著。
院長辦公室內(nèi),老院長與幾位照顧孩子的志愿者坐在一起。
這些志愿者,都是曾經(jīng)住在春苗孤兒院,是從這里走出去的孩子。
所有人對這里,都有一份無法割舍得去的感情。
可如今,一個天大的困難,如同一座高峰般橫亙在他們的面前,令他們快要喘息不過來,此時此刻,臉色,都凝重?zé)o比。
“這是鐵宏集團發(fā)來的最后通牒。今晚如果我不簽這字,他們便要強行將孤兒院的圍墻,全部鏟平,這,還只是第一步他們的行徑,會更加喪心病狂!甚至揚言,要鏟平整座孤兒院。”老院長眼神流露出一陣的絕望。
她想要維權(quán),可沒有收到任何效果。
自己雖然有這片土地的地契房契,可鐵宏集團出示的文件,也有各個部門的蓋章認可。自己就是有理,在他們口中也變成無理了。
胳膊肘拗不過大腿!
對于孤兒院而言,鐵宏集團,是一個龐然大物。
“院長,不如我們報警吧?!币蝗松裆鼻械亻_口。
“報警?派出所的人,今天下午也來了啊,可是,鐵宏集團的人似乎提前知道一樣,派出所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非常的安靜的站在一旁,而派出所的民警象征性檢查了一下后,就離開了。這有用嗎?”
“我懷疑鐵宏集團早就疏通了這一層的關(guān)系,否則,他們根本不敢有恃無恐地向咱們孤兒院發(fā)這樣的霸道的最后通牒?!?/p>
辦公室內(nèi),一個個都焦急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