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眼神,蘇蘇并不陌生。
“為了蘇菲娜,或者說為了得到蘇菲娜,艾伯特會想明白的。”蘇蘇笑瞇瞇的像只偷腥成功的貓咪:“所以,他一定會再回來找我們。”
“可是以前這種事情不也經(jīng)常發(fā)生嘛!”
白蒙身邊坐著的十刃有些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若是沒有蘇菲娜之前在獸人們中間的游刃有余,又怎么會有那么多高等獸人成了燭陰的試驗(yàn)品?!
“那是因?yàn)橐郧八€不知道,有辦法可以擺脫掉燭陰。”蘇蘇微微抬頭,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解釋道:“所以他不得不忍耐,不得不強(qiáng)壓著自己去接受;可是現(xiàn)在我告訴了他,可以解掉他和蘇菲娜身上的毒,甚至還能夠有辦法抹掉蘇菲娜的全部記憶,讓他可以重新和蘇菲娜一起遠(yuǎn)離這里,你覺得艾伯特還能忍得住?!”
“現(xiàn)在他回去之后,蘇菲娜與其他雄性之間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讓他迅速做下決定的推手。要是我估計的沒錯,或許明天艾伯特就會來找我們了。”
就像蘇蘇這會兒在旅店里對白蒙他們解釋的一樣,艾伯特這會兒的心就像是被泡在硫酸里一般,痛苦得讓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他看著這會兒正依偎在別的獸人懷里的蘇菲娜,真恨不得沖上去將那個獸人活活撕碎!
不是他小心眼,是他……
真的已經(jīng)忍無可忍。
他不自覺的又想到了剛剛回來的時候,那個小雌性對他所說的那些話。
如果她所說的是真的。
那么,那么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帶著蘇菲娜遠(yuǎn)離這一切,獲得真正的自由呢?!
“你剛剛跑到哪里去了?!”
等到將身邊的那些高等獸人都安撫妥當(dāng),蘇菲娜才注意到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曾出去的艾伯特。她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走過來,站在他面前帶著幾分埋怨的開口道:“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不留下來想辦法幫我,還到處亂跑!如果我遇到危險,誰來保護(hù)我?!”
“你身邊不是還有那么多雄性嗎?!他們不能保護(hù)你?!”心中帶著怨,艾伯特一開口也自然而然的含了幾分情緒。
只是他這里才剛剛流露出了幾分不滿,那邊蘇菲娜的眼圈就紅了,只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經(jīng)掩面開始控制不住的抽泣起來:“你,你兇我!”
“艾伯特,你,你竟然也兇我!”
“我知道,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一定是嫌棄我了!可是我能怎么辦?我們的處境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不聽從吩咐和安排,我們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難道你忘了嗎?!”
“這么多年以來,你難道忘了我們是如何才活到現(xiàn)在的嗎?!那時候,那時候如果不是我想盡辦法的哀求,你早就被人帶走,就像其他的那些族人一樣被殺掉了,你說過的,你要永遠(yuǎn)保護(hù)我的!可是現(xiàn)在,你,你竟然兇我!你,……”
“那么現(xiàn)在我?guī)阕撸阍敢鈫幔浚 辈坏忍K菲娜哭完,艾伯特突然開口,一字一句極其認(rèn)真的說道:“我?guī)汶x開這里,離開燭陰的控制,我們換一個地方去過平靜的,只屬于我們自己的生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