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吧蚰辏 备禎闪刭康卣酒饋恚苓^去,正準備脫衣服跳下去撈人。結果,又一大片水花濺起,如同下雨一般,盡數落在他的臉上。他定睛一看,沈年從水里鉆了出來,渾身濕透,手里捧著荷花,遞給了他。傅澤霖看著落湯雞一般的沈年,少女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眉眼彎彎,好似這連綿不絕的出水芙蓉,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斑€不上來!”隨即,傅澤霖松了口氣,抓過了沈年手里的荷花。沈年從水里爬上船,抓了抓還在滴水的頭發,沖著傅澤霖傻笑,傅澤霖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好在現在天氣炎熱,沈年渾身濕透也沒覺得冷,但傅澤霖怕她感冒,只能把船又開回去。沈年聽見旁邊有聲音,她歪著頭,透過荷葉的縫隙,看見對面有一堆情侶正在擁吻。男生放開了女生,在女生的面頰上又落下一吻,柔聲說道:“寶貝,我愛你?!迸ё∧猩?,也說了同樣的話。沈年陷入了沉思。剛靠岸,天上開始飄起了毛毛雨,傅澤霖拉著沈年一路跑出公園,到路邊的服裝店買了兩身衣服換上。兩人站在店門口,望著路上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傅澤霖下意識轉頭看了眼旁邊伸手去接雨水的沈年,仿佛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傅澤霖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荷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一直拿著它。雨越下雨大,傅澤霖的身體有些扛不住了,他回到店里重金買了把舊傘,將沈年護在懷里,往停車場走去。大雨落在傘面,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沈年仰起頭,望著傅澤霖優美的下顎線,大部分的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上車。”傅澤霖拉開車門,催促沈年趕緊上車。沈年卻忽然踮起腳尖,在傅澤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傅澤霖愣住,蹙眉看向沈年,她親了他,但眼里沒有情侶間的愛意,反而一片純澈,更像是小孩子對一個玩具的喜愛。一時間,傅澤霖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松口氣?!澳膶W的?”“那邊?!鄙蚰曛噶酥负苫ǔ氐姆较颍龔墓珗@里學會了表達喜愛與感激的最高禮儀。她看見兩個女生說謝謝的時候會親對方的臉,也看見女生說喜歡男生的時候親對方,剛剛在荷花池里,看見了愛意的表達。傅澤霖不知道她學到了什么,他將沈年塞到車里,嘭的一聲關上門?;厝サ穆繁戎案h了,因為下雨,下班,路上擁堵,十分鐘才走不到五百米。傅澤霖暴躁的快要砸鍵盤了,在路上堵了四十分鐘后,傅澤霖選擇駛出這條路,轉入了另一條小路。從郊外繞一圈上高速回去。郊外的路倒是沒什么車,只是路不太好走,彎路特別多,兩百米一個大彎,周圍全是樹。忽然,前面有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沖了出來,攔在了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