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方思瀾看替自己出頭的沈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女生替自己出頭，他自己都覺得丟人。“沈年......”沈年轉過身，一臉認真地說：“你要反抗，讓她們知道，以后不敢欺負你。”這是傅澤霖的原話，沈年也在剛才那一刻驗證過，原來反抗真的有用。方思瀾苦澀一笑：“身份不對等的反抗，有用么？”“有用！”“好，有用，快上課了，先去教室吧。”方思瀾已經看出來沈年思想太過單純，他無法向她解釋，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左右不過兩個月的時間，熬過去就好了，三年都忍過來了，還在乎這兩個月嗎？沈年回到座位的時候，課桌上不知是誰撒了什么東西，黑黑的，還有些粘稠，抽屜里也有，沈年摸的時候，摸了一手的惡心的粘液。不止她的課桌，方思瀾的桌上也有。方思瀾已經習慣了，但是看到沈年桌上也有，他蹙起了眉。方思瀾從背包里拿出紙巾，正要遞給沈年，卻發現沈年把手指頭伸到鼻尖下聞了聞。方思瀾：“......”“咦，奶茶。”沈年有些驚訝，然后又擰起眉毛，“還有泥，比王嬸家的泥還要臭。”一群等著看好戲的人：“......”“不是說她會委屈得哭鼻子嗎？”“這什么腦回路？”“下回換成屎吧。”“你真惡心！你是想惡心我們還是惡心她？”“我覺得這新同學有意思，比起那些嬌滴滴的女同學有趣多了，可以考慮拉入伙。”正好這個時候老師進來了，沈年舉起手，大聲說道：“老師，課桌上有泥。”老師是個中年男人，他把眼鏡往下壓了壓，瞇縫著眼看過去，爾后咳了一聲，“有些同學啊，就是調皮，沒事，老師給你倆換個桌子。”然后老師走過來，把沈年和方思瀾的桌子挨個搬出去，又給她換上新的課桌。沈年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謝謝老師。”男老師一臉的受寵若驚，他嘴角抽搐了幾下，打著哈哈，“哈哈好有禮貌的同學，坐下坐下，我們上課了。”沈年乖巧的坐聽課，十足的好學生模樣，大概也就過了五分鐘吧，旁邊的方思瀾就聽見沈年腦袋磕在桌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