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傅澤霖伸出手，撥開她臉上凌亂的發絲，又將輸液的那只手拿出來，管子里倒流出的血液，已經快要染紅整條輸液管。沈年恍惚了一陣，看到傅澤霖以后，她的思緒才逐漸恢復過來。“我好像，夢到了我。”她帶著濃濃的鼻音，說著顛三倒四的胡話。那個夢里的女孩，是自己嗎？沈年不確定，但是她知道，那個女人，是沈夫人。“夢到什么了？”傅澤霖問。“有個人打我，說我偷東西，我不知道偷了什么。”沈年絞盡腦汁的回想夢里的事情，可想不起來，她不知道偷了什么。“好了，不要想了，你不會偷東西。”傅澤霖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你要什么我都有，不需要偷別人的。”“我是不是死了？”沈年突然問道。傅澤霖蹙眉，對死這個字眼不太喜歡，“別胡說。”“可是，我已經掉到水里啦。”沈年想起了一切，有人把她推進了海里。“你知道是誰嗎？”傅澤霖忽然打起精神。沈年想了想，點頭道：“有兩個。”“但是，第一個我不認識，第二個女孩子，穿的黃裙子，她還罵了尹苗。”“是她！”背后傳來楚苑苑的聲音。沈年抬起頭，發現楚苑苑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她探頭探腦地扒在門口，想進來，又不敢進來。傅澤霖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楚苑苑點了點頭，走進病房，對傅澤霖說道：“就是梁初啊，之前她經常找傅煜廷，找了好幾次，結果傅煜廷一次都沒記住她的名字，我都記住了，她今天就是穿的黃裙子，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她。”傅澤霖拿出手機，點開監控視頻，讓楚苑苑指出哪個是梁初。“就是她。”楚苑苑指著中間那個和歐陽茜說話的女生。傅澤霖又把手機遞給沈年，“你看看，是哪個？”沈年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女生，和楚苑苑指的都是同一個人。傅澤霖立即站了起來，“我出去一趟，苑苑，你在這好好看著她。”“表哥，我......”楚苑苑還沒來得及拒絕，傅澤霖就已經走出去了。楚苑苑回頭看了眼床上的沈年，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沈年無辜地看著她。“哼！我才不會照顧你呢，你想上廁所就自己去。”楚苑苑抱著胳膊，負氣般地在沙發上坐下。沈年扯了扯嘴角，她不知道楚苑苑為什么討厭自己，但猜測應該是因為傅澤霖。她現在很虛弱，剛才說了那么多話，已經很累了，她也不管楚苑苑，閉上眼睛就陷入了沉睡。很快，梁初就被帶到了傅澤霖的面前，她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圍，傅煜廷以及尹苗都在。“傅，傅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你說呢？”傅澤霖反問她。“我，我怎么會知道，傅先生，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