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表面上聽起來像是關懷,但結合歐陽茜的話來聽,無疑是一種威脅。“多謝傅先生提醒,不過在這京都,只要傅先生不對我圖謀不軌,想必…也沒有人敢對我怎么樣吧?”傅澤霖閉上眼,不打算再理會她。歐陽茜卻自顧自地說:“說起來,這梁志宏在海市還沒調回來的時候,和我舅舅還是同事呢,這世界還真是小。”車子開到岔路口,郭南把車停了下來,回頭說道:“歐陽小姐,您在這里下車吧,前面就不順路了。”歐陽茜臉色沉了下來,“你這助理,平時都是這么擅作主張,替主子做決定嗎?”傅澤霖都還沒發話,他一個小助理居然敢讓她下車。她話音剛落,就聽傅澤霖說:“他說的話就代表我的意思,歐陽小姐,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請你下去?”這個請字,在歐陽茜聽來,更像是要踹她下去。“哪敢勞煩傅先生,我自己下去!”歐陽茜咬牙說完這句話,打開車門,氣憤地下了車。她前腳剛下車,車子就揚長而去,想起一地的沙塵,沒有外人在,歐陽茜就再也繃不住,氣的在原地跺了兩腳!“該死的傅澤霖!”“少爺,這歐陽小姐好像知道些什么。”郭南看了眼后視鏡說道。“知道又如何?”傅澤霖完全沒有把歐陽茜當回事,“好好開你的車。”郭南聳了聳肩,不再說話。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早晨的霞光映得天際一片橘紅,沈年緩緩睜開眼,聽見旁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扭頭一看,原來是唐疏鴻在旁邊整理東西。“唐醫生。”沈年沙啞的開口,看見唐疏鴻臉色有些疲憊,大概是一宿沒睡,沈年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你這么早就醒了?”唐疏鴻急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坐到了床邊,開始檢查她的身體。“唐醫生你沒有睡覺。”沈年盯著他。“沒事,我都習慣了。”唐疏鴻檢查了她的心跳脈搏,臉色顯得無奈,“倒是你啊,身體更差了。”“啊,對不起。”沈年愧疚地說道,又要耽誤傅澤霖的手術了。“你這傻瓜,說什么對不起,你又沒做錯什么,別瞎想了,好好休息。”唐疏鴻摸了摸她的頭,低了一盒牛奶給她。沈年接過牛奶,艱難地爬了起來,靠在床頭喝著牛奶。唐疏鴻收起聽診器,看了看天色,“澤霖應該快回來了,我就不陪你了。”“哦。”唐疏鴻走了剛到半個小時,傅澤霖便回來了,他還給沈年帶了早餐。沈年吃過早餐,就繼續看監控視頻,傅澤霖在在旁邊陪著她。差不多到了中午,傅澤霖又問她發現那個服務生沒有,沈年依舊搖頭,傅澤霖檢查了監控視頻,還剩五個沒有看,如果這最后五個視頻都找不到人,那這人又是怎么憑空消失的?傅澤霖電話突然響起,他隨手接起電話,對面傳來傅江成的聲音。“澤霖,梁志宏突然來找我,說他女兒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聯系不上,他派人去酒店調查監控,發現監控也被人做了手腳,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傅江成沉聲問道。“那不然呢?你想聽什么?想聽我承認是我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