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了,他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他不信傅澤霖有這么大的本事。傅澤霖一走出倉庫,江束的人就拿槍對著他,但他依舊面不改色,坐上了江束的車子。傅澤霖帶來的人緊緊跟在身后,這場較量,還沒有到最后的時刻,誰輸誰贏,還尚未可知。無數(shù)輛豪車在路上排成長龍,保持著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所到之處,無不引人注目,有人好奇這種排場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紛紛舉起手機錄視頻。車子一路駛?cè)敫咚伲芸欤搅肆硪粋€區(qū)域。這里,是市中心的老城區(qū),已經(jīng)開始動工拆遷了,到處都是機械的聲音,江束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施工隊,瞇了瞇眼。沒想到這塊地方,最終還是被傅澤霖吃下了。來到小區(qū)最最后方的位置,這棟樓周圍筑起了高高的安全防護墻,且只有一個入口。下了車以后,傅澤霖道:“江總,舊人重逢,人多就不好了,你也不希望被人看見失控的一面吧?”他的意思是不準(zhǔn)帶人進去,而這里是傅澤霖的地盤,江束獨自進去,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和方才讓傅澤霖進倉庫是一樣的,只不過這次,江束可沒有制約傅澤霖的手段。但是江束一句話沒說,直接就進了這棟六層樓的房子。傅澤霖?fù)P了揚唇角,也跟著進去,兩人一同上樓,來到了最頂層的房子,門沒鎖,里面是搬家過后的一片狼藉。江束站在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去。“怎么了江總?不敢進去了?”傅澤霖悠悠地說道。江束恍若未聞,在門口站了片刻,他眸光變得幽冷,立即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見角落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她穿著地攤上買的T恤和肥大的褲子,枯燥發(fā)黃的頭發(fā)隨意綁在腦后。她局促不安的東張西望,臉上十分憔悴,暗沉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和魚尾紋,而手指因為常年干活的原因,也十分粗糙。遠(yuǎn)遠(yuǎn)一看,就是大街上隨便都能看見的普通婦女,但,唯獨讓江束失了神。江束手指攥起,額頭上青筋暴跳,仿佛快要抑制不住的沖過去,掐死這個女人。而女人聽見腳步聲,也抬轉(zhuǎn)頭朝著這邊看來,在看到江束的一瞬間,瞳孔一縮,滿臉的錯愕與驚訝。“你,你是,小束?”女人不確定的問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有著故人的模樣,她上下打量著江束,驚訝中又帶著歡喜和感嘆。江束卻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女人剛要站起來追上去,卻被兩個保鏢摁了回去,女人慌張的說,“你們要干什么呀?我,我就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們,我,我給你們道歉行不行啊。”女人在努力回想自己犯了什錯,她很是難為情地說:“是前幾天,我買菜多順了一根蘿卜嗎?實在是對不起,多少錢,我賠給你們。”她從未接觸過房東以外更有權(quán)勢的人,所以在她的認(rèn)知里,只有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更不可能想到,以自己這種普通人,能得罪什么大人物。傅澤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吳女士,你不要激動,稍后,你就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