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我過來要說什么?”傅澤霖沒有耐心聽她在這訴苦。歐陽茜很快平靜下來,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傅澤霖,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與歐陽家合作的幾個重要人物,交易地點(diǎn)和方式。”“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傅澤霖并沒有被她這打動,反應(yīng)很是平淡。“你不信我,你為什么會來?”歐陽茜笑了一下,“我進(jìn)來這么多天了,歐陽家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過我,就連生我養(yǎng)我的父母,也都對我不聞不問,他們恨不得我這個歐陽家的恥辱早日死掉。”歐陽茜眼中充斥著強(qiáng)烈的恨意,如果說她恨傅澤霖對自己絕情,也是她咎由自取,可歐陽家,她所謂的親人,卻想著怎么把她推出去來換取歐陽集團(tuán)的安寧。這種親情之間的背叛,冷漠,更讓她心寒,讓她恨意滔天。“你不是想吞并歐陽家嗎?我成全你,至于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完全可以去驗(yàn)證一下,他們不是想把我推出去息事寧人嗎?我偏要他們進(jìn)來陪我。”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去想出不出去重新開始的問題了,她內(nèi)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她現(xiàn)在的遭遇,從云端跌入谷底,從光鮮亮麗的殿堂,墜入暗無天日的地獄。若說死亡失去一切,不過剎那痛苦,而活著失去一切,才叫生不如死。傅澤霖看著她,薄唇緊抿,遲遲沒有說話,他在歐陽茜身上看到一種,叫做悲涼的東西。可悲,可笑。“探監(jiān)時(shí)間到了。”歐陽茜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深深地看了眼傅澤霖,走到門口時(shí),她回頭道:“傅澤霖,你這樣的人,不會有好下場。”傅澤霖走出監(jiān)獄,上了路邊的一輛車。郭南回頭問,“少爺,怎么樣?”“去找江束。”“好。”今天正好是周日,江束在家,傭人領(lǐng)著傅澤霖過去的時(shí)候,江束正在游泳池里泡澡,他帶著墨鏡,靠在泳池臺階上,絲毫沒有起來迎接客人的意思。傅澤霖也并不在意,他走過去,站在江束頭頂。“傅總,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江束勾了勾墨鏡,揚(yáng)起嘴角一笑,從泳池里站了起來。傅澤霖淡淡地看著他,“江總每天都這么閑?”江束接過傭人遞來的浴巾披在身上,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我和傅總不一樣,腦子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賺錢來不就是為了享受生活的嗎?”傅澤霖也坐了下來,傭人端來兩杯冷飲分別放在桌上。很難相信,之前還在爭鋒相對,不死不休的兩個人,如今會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聊天,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郭南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他余光忽然瞥見不遠(yuǎn)處有個熟悉的聲音,郭南瞄了眼傅澤霖和江束,兩人都沒注意他,他便朝著那人影走去。“陸小姐。”陸清嚇了一跳,她抬頭一看,有些錯愕,“郭助理,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