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沈年猛地睜開眼,眼淚也順著眼角滑落,她盯著旁邊的傅澤霖,愣了一下。她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一時(shí)間經(jīng)分不清自己所處的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她眨巴著眼睛,開口說,“傅澤霖,我好像......”沈年剛想說自己做了個(gè)夢,但身上的疼痛立刻席卷而來,仿佛在提醒她,不是做夢。“你......好像什么?”傅澤霖試探性地問。沈年瞪著淚眼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她胸口劇烈起伏著,一時(shí)間也說不出話來,滿腔的委屈涌上喉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年年......”傅澤霖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臉,但下一秒沈年鉆進(jìn)了被窩,把自己捂得死死的。傅澤霖的手頓在半空中,他無聲的嘆了口氣,意料之中的反應(yīng),但仍是有些失望的。“欺負(fù)我。”被子里傳來沈年帶著哭腔的聲音,“不喜歡傅澤霖了。”傅澤霖一愣。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落在背角,輕輕地掀開被子,看見沈年抱著胳膊,像只小貓似的蜷縮成一團(tuán),委屈的癟著嘴,眼淚拼命的往下掉。“沈年,對不起。”傅澤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她,視線落在她纖細(xì)的脖頸上,隱約還能看見一片淤青,眸光暗了暗,“別生氣了好不好?”他確實(shí)沒控制好自己。沈年咬著唇,不肯看他。傅澤霖手指輕撫著她的眼角,抹去她臉上的眼淚,“餓不餓?”“不餓!”沈年倔強(qiáng)的說道,她肚子卻不配合的叫了兩聲。“我都聽見你肚子在叫了,好了,別生氣了,不然你咬我一口出氣?”傅澤霖將手掌遞到她嘴邊。沈年盯著他修長的手掌,抿了抿唇,想起他在車?yán)锲约海话驯ё∷氖郑г谒恼苽?cè),像兇神惡煞的小奶狗似的,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力氣去咬他。傅澤霖繃著臉,連眉頭也沒蹙一下。兩人第一次見,沈年也咬過他,那次并沒有這次咬的重,他卻憤怒的差點(diǎn)殺了她,然而這次,他眉眼卻帶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她只是在撓癢癢。沈年斜著眼睛去看他,連她自己都以為使的勁不夠,又氣沉丹田,加重了力道,可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最后,沈年的牙酸了,她松開了嘴,卻看見傅澤霖的手背上深深的牙印,那塊的肌膚已經(jīng)陷了進(jìn)去,紫色中透著紅色的血珠。沈年突然有些心虛,她舔了舔嘴唇,捻起被子的一角,把他手上的口水擦干凈。“你,你不疼嗎?”沈年小聲問道。傅澤霖微微搖頭,也沒去看自己的傷口,抬手揉揉她的腦袋,“不疼,氣消了嗎?”“都要流血了。”沈年心里升起意思愧疚,她從床上坐起來,在旁邊的床頭柜上抽了張紙巾,拉著他的手輕輕擦拭著。紙巾沾上細(xì)小的血珠,雖然不多,但一定是很疼的。“比起你說不喜歡我了,這點(diǎn)疼不及心疼萬分之一。”傅澤霖握住她的手,那張薄薄的紙巾被擠壓在兩人的掌心中,卻并不影響,兩人掌心溫度的傳遞。沈年低下頭,又覺得委屈,“那你為什么要欺負(f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