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開大門，走進公寓樓，等電梯的時候才發現，沈年也跟了進來。沈年認真地說：“找房子。”她不知道怎么找，或許這個好心的阿姨可以幫助她。“找房子啊，現在可不好找哦，年底退房的人多，現在很少有退房的，不過我幫你問問房東。”女人一邊說著，一邊進電梯。沈年也跟著進去。她跟著女人到了五樓，這公寓有些老舊，安裝的門都是統一的墨綠色門，還加了防盜網，女人用鑰匙打開門，沈年也跟著進去。房間里傳來一股難聞的味道，霉味，酸臭味，以及鞋子的臭味，交織混合在一起，有些令人作嘔。房間不大，一室一廳，一個臟兮兮的布沙發，上面擺滿了亂七八糟的衣服，一個劣質的茶幾，也是堆滿了各種袋子和瓶瓶罐罐，還有裝著剩菜的盤子。采光也不太好，窗戶本來就很小，還用的綠色玻璃，窗戶下是一個臺子，放著煤氣罐和布滿油漬的煤氣灶，鍋碗瓢盆堆在一起，水池里還泡著沒有洗的碗。女人不好意思的說，“昨晚著急上夜班，沒來得及收拾，你隨便坐吧，我給你打電話問問房東。”沈年點點頭，把沙發上的衣服往旁邊挪了挪，抱著旺財，用屁股沾著沙發邊緣坐下。她看著女人在窗戶邊打電話，很快，女人打完電話回來，對沈年說，“小姑娘，房東說樓上月底有人搬出去，不過是兩室一廳，房租要兩千五呢，你覺得怎么樣？”女人看著沈年呆滯的目光，心生狐疑，難不成這孩子智力有問題？過了好一會兒，沈年才露出一個笑容，“好！”“你確定了啊，那我一會兒回復房東了，但是這個月還有兩天呢，你住哪？”沈年盯著女人，答非所問，“你長得…好像陸清，你是，她媽媽嗎？”女人微微一愣，“陸清是誰？”沈年拿出手機，翻到之前和陸清還有趙媛媛的合照，她指了指陸清，“她是陸清。”“呀，還真的挺像呢。”女人一臉驚訝，雖然兩人年紀差了不少，但她卻清楚的記得，自己年輕時的模樣，與照片里的女孩有六七分相似。“不過我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在老家上學呢，這姑娘是你朋友嗎？”女人見她又不說話了，便起身開始收拾屋子，等沈年反應過來的時候，女人已經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最后沈年挑了一句關鍵的問題回答她。“我叫，沈年。”“沈年啊，真是好名字，我叫程素雅，你叫我程姐吧。”女人一邊刷著碗，一邊調說道。沈年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緩緩走過去，張了張，糾結地說：“程姐，我，我可以、住在你、這里嗎？”程素雅動作一頓，她扭頭看了眼沈年，有些為難地說：“沈年啊，我不是不讓你住，我......”“我、有錢。”沈年認真地看著她，表示自己可以付錢。她覺得程素雅是個好人，她不想去外面了，外面都是壞人，沈年害怕。“這不是錢的問題，我......”程素雅后面的話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低下頭，過了片刻，又抬起頭，“要不然，我帶你找個旅館吧。”沈年盯著她，眼神呆滯了片刻，又變成了失望。不等沈年開口，突然聽見有開門的聲音，程素雅臉色倏地變了，她慌張地看著沈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