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著，伸手在餐盤里捻了快肉丟進嘴里，他也不洗手，吃完還在短褲上擦了下手上的油。沒一會兒，程素雅從廚房里把菜都端了出來，她招呼沈年，“沈年，你也來吃飯吧。”沈年也餓了，她跟著站起來，跟著程素雅到餐桌前坐下。說是餐桌，其實就是個小的折疊桌，剛好一人占一面，程素雅把盛好的米飯和筷子放到沈年面前，“快吃吧，吃飯就不要抱著狗了，你放地上，它跑不出去的。”沈年把旺財放到地上，盯著面前的筷子，陷入了沉思。“怎么了沈年？你不喜歡吃這些？”程素雅關切地問道。沈年聽完她的話，搖了搖頭，她抬手拿起筷子，然后程素雅和張雷都看見，她握著筷子，在盤子里夾了半天，才夾起來一根青菜。等她放到嘴里的時候，又掉在了衣服上，白色的T恤瞬間染上了油漬。“你這表姐的女兒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樣子啊。”張雷盯著沈年，意味深長地說道。程素雅也沒想到，沈年不止是不愛說話，好像腦子真的有點問題。“你趕緊吃吧！”程素雅看了張雷一眼，爾后她又開始猶豫，沈年看起來吃飯都不會，如果去外面旅館住會不會遇到危險？張雷撇了撇嘴，端著碗埋頭吃飯。程素雅把沈年裙子上的青菜撿起來放到桌上，拿自己的筷子給她夾了些菜放她碗里，憂心忡忡地開口，“你這樣，你家里人怎么放心你出來啊。”沈年低著頭，沒有說話，拿著筷子去夾碗里的菜，她其實這幾天也適應了不少，就是還沒有全部掌握技巧。這次她成功的放進了嘴里，只要腦子告訴她可以張嘴了，她慢上那么兩秒，就能成功放到嘴里。這個需要時間慢慢習慣，要是忘記計算時間，就會像剛才那樣，青菜掉到身上。這也就導致了沈年吃飯速度非常的慢，程素雅兩人都吃完半天了，她碗里的飯才少一半。張雷看了眼程素雅，“你不是上夜班嗎？咋還不睡覺？”程素雅道：“我一會兒帶她去找旅館，等她先吃完吧。”“她不是你表姐的女兒嗎？住什么旅館？她這樣你放心讓她住旅館嗎？就讓她在這住吧，沙發給她睡。”程素雅狐疑地看了眼自己男人，他可不是什么好心腸的人，心里八成有打著什么花花腸子。“住在這，你想干什么？”張雷橫著脖子說：“我能干什么？傻不拉幾的，我花兩百塊到路邊找個站街的都比她會來事，你說你心思怎么這么齷齪呢。”他要是扭扭捏捏的隱瞞自己心思，程素雅還會懷疑一下，可他就這么把想法說出來，程素雅倒是覺得有幾分可信度。“我心思齷齪，你這人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跟我保證，你沒有歪心思？”張雷嗤之以鼻，“我有屁的歪心思，那你要是信不過，你就帶她去住旅館嘛，要是出了個什么意外，我看你脫得了關系。”程素雅一想也有道理，自己帶她去，萬一出了事，她還得擔責任，反正離月底沒有兩天了，就先讓她住兩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