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搶救了兩個小時才推出來,醫生告訴傅澤霖,她小腿骨折,腦部受傷,有重度腦震蕩。而別墅里,傅江成和沈年楚苑苑坐在餐廳,大眼瞪小眼。楚苑苑有些不耐煩地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快餓死了。”傅江成也看向沈年,“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沈年搖了搖頭:“不知道,他說晚點的。”傅江成猶豫了一下,本想著傅澤霖好不容易回家住,平時他忙工作也見不著面,能一起吃個晚飯也不錯。誰知這一等,就從八點等到十一點了。“先吃吧,不等他了。”傅江成終于松口,沈年和楚苑苑像是得到特赦一般,抓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傅江成瞥了眼沈年,其實,他現在對沈年也沒有太大的意見,畢竟自己兒子喜歡,傻點就傻點吧。雖說是傻了點,可看著看著,還慢慢看習慣了,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不把她當兒媳,當成女兒來看,就順眼許多。沈年吃飽喝足,自己找傭人換了藥和紗布,在傭人的幫助下,刷了牙洗了臉,躺在床上看手機。直播還在倒計時,傅澤霖說給她弄也沒弄,她噘著嘴,在床上翻來覆去。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沈年醒來,旁邊空空的,被窩也是涼的,他并沒有回來。沈晚已經醒了,她的左腿打了石膏,腦袋纏了紗布,她靠在床頭,望著門口和醫生說話的傅澤霖,嘴角扯出一絲淡笑。這是她夢里的場景,不過很快,就會變成現實了。傅澤霖和醫生交談完畢,重新回到病房,看見沈晚不知什么時候坐了起來,他微微一怔,“醒了?”“嗯,對不起啊,我當時太害怕了,所以才給你打的電話,我差點以為,永遠都見不到你了。”沈晚眼底浮出水光,她楚楚可憐地盯著傅澤霖,“我也不想麻煩你,應該耽誤了你很多事吧,你要是忙的話,你就先走吧。”“不麻煩。”傅澤霖頓了頓,“我給你叫了護工,后面要是有什么事你和她說就行。”沈晚微微一怔,護工?他倒是會順坡下驢,聽他這意思,以后不來了嗎?那她以命相賭還有什么意義?“嗯。”沈晚勉強笑了一下,“還有件事,就是,我爸媽那邊可以幫我隱瞞一下嗎?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昨晚的事,是我的錯,顧著和朋友聊天,沒看見紅綠燈,其他人沒事吧?還有那個出租司機和乘客,我......”昨晚那股狠勁上來了,她也沒去想那么多,現在一提起,沈晚心里就開始后怕。萬一沒掌控好力度,她死了,或者是別人死了,又怎么辦?背上官司了又怎么辦?“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他好像永遠都是這么沉著冷靜,只有他在身邊,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用害怕,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即便是他什么話都不說,站在那里都能給她滿滿的安全感。他和那個傻子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如這樣護著她?不管她做什么,背后都有傅澤霖給她撐腰,所以才寵的那個傻子肆無忌憚,都敢上門去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