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霖微微一怔。“是嗎?”唐疏鴻認真的點頭:“是的?!薄皾闪?,你孤獨太久了,才會把一個承諾看得如此重要,你不是沒辦法解決,你是無法和過去的自己告別?!薄爱斁终呙园?。”唐疏鴻悠悠的嘆息道。傅澤霖陷入了冗長的沉默。唐疏鴻說:“咱們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陪她治好了抑郁癥又如何呢,你和她糾纏越深,屆時你抽身離開,她只會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那時候你又怎么辦呢?”“澤霖,理智一點,不要越錯越遠?!碧剖桫櫿f的這些,其實他都清楚,當局者迷,有時候迷的不是眼睛,而是心。寬慰的話誰都會說,可當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是一回事了,他站在上帝視角,看一切都很簡單,他甚至可以嘲笑傅澤霖,這么精明的一個人,也會陷入這種困局。終究,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啊。所以,當唐疏鴻起身要睡覺的時候,傅澤霖叫住了他?!疤剖桫?,你對慕南錦,是什么感覺?”唐疏鴻微微一頓,臉上輕松消失殆盡,“好端端的,你提她干什么?”傅澤霖揚了揚唇,“我想知道,理智的人是什么樣?!薄澳氵@家伙......”唐疏鴻瞬間無語住了,他盯著傅澤霖,許久,他苦笑,“你不是來訴苦的,是來給我添堵的吧?”“你想更堵嗎?”“不想,我謝謝你!”唐疏鴻沉聲道:“你趕緊回去把人哄好,別在我這拿我開刷。”傅澤霖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沒再繼續說下去,他起身道:“希望到時候你能拿出剛才勸我的理智來。”唐疏鴻聽著他這云里霧里的話,眉頭蹙了起來,難道他知道些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但是傅澤霖已經離開了,唐疏鴻沒有機會去問。所以,他剛才說了半天,都是在對牛彈琴?傅澤霖回到家,在車里坐了會兒,他忽然從懷里摸出那條項鏈,盯著項鏈看了許久。最終,他將那項鏈裝進了旁邊的儲物盒里。第二天早上,沈年起床的時候,看見傅澤霖居然在家,她突然愣了愣。傅澤霖看見她下樓,剛想開口說話,沈年卻忽然移開視線,假裝沒見似的,低頭朝餐廳走去。飯桌上,氣氛詭異的沉默。傅江成問他:“澤霖,最近公司沒什么事吧?”傅澤霖頓了頓,“沒事?!薄敖裉熘芰?,還去公司嗎?”“不去?!备禎闪卣f完,瞄了眼沈年,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埋頭吃飯,傅澤霖頓了頓,拿起一個雞蛋剝好,放到沈年的碗里。沈年把雞蛋扒拉到一邊,自己吃著碗里的小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