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廷也是滿臉震撼,這笛聲聽得他心尖一顫,好似有太多數(shù)不清的過往蹉跎而去,淡淡的憂傷籠罩著他,只要一抬頭,便是支離破碎的人生。好像錯過了什么,想牢牢抓住,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離他而去。沈年呆呆的望著傅澤霖,他站在燈光下,冷峻的眉眼舒展,眼角眉梢都是柔情。他襯衣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臂,宛如九天謫仙翩然而來。這一曲并不長,但沈年卻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jì)。傅澤霖放下笛子,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于是他問道:“好聽嗎?”沈年拼命的點頭,“好聽!”“有那個人吹得好聽嗎?”沈年微微一愣,她絞盡腦汁的在記憶中檢索,卻始終想不起那人長什么樣,所以她只能說,“我不知道。”傅澤霖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不知道?那就是不比他差了,她居然因為另一個人而去學(xué)吹笛子。“你不適合學(xué)這個,換一種樂器吧。”“好的。”沈年答應(yīng)的倒是干脆,在聽過傅澤霖的演奏后,她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學(xué)笛子的念頭。她感覺自己就算把嘴巴吹爛了,都不可能有傅澤霖這個水平。對于她放棄的這么干脆,傅澤霖卻無語了,他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到底在吃那哪門子的醋。楚苑苑也拎著她的小提琴過來,“表哥表哥,你會小提琴嗎?你教教我吧。”傅澤霖卻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自己看教程。”楚苑苑:“!!”要不要這么差別對待!“表哥,你一點都不疼愛我了,你現(xiàn)在眼里只有沈年是不是!”楚苑苑氣呼呼地說道。“是。”傅澤霖毫不猶豫的回她。楚苑苑:“......”楚苑苑突然覺得,除了沈年,他大概對誰都是這般油鹽不進(jìn)了。他們在外面聊得火熱,而傅江成坐在屋里,聽完這一曲之后,他眼眶卻濕了。這么多年來,傅澤霖還是第一次碰樂器,是他扼殺了一個少年的夢想,當(dāng)初傅澤霖向他承諾再也不碰,所以到現(xiàn)在,他就真的再也沒碰過。如果不是剛才聽見傅澤霖吹笛子,或許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多不稱職的父親。傅澤霖把笛子還給了沈年,一進(jìn)門,便看見傅江成眼含熱淚的望著他,傅澤霖抿了抿唇,移開視線,假裝沒有看見,獨自去了書房。傅煜廷又拉著沈年按照慣例問她什么時候離婚。沈年就很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這時,管家跑過來,說是有個女人找楚苑苑。“女人?誰呀。”楚苑苑問。“她說她叫于姳。”“于姳是誰?”楚苑苑仔細(xì)想了想,記憶里沒有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