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又給他開了張單子,說:“你先帶她去做個全面的檢查再說,現在我沒辦法和你說具體情況。”換做以往,醫生這么賣關子,他就該動怒了,但是這次他什么都沒說,拿著單子,乖乖的帶沈年去做檢查。只要是關于沈年的身體,他就一點脾氣沒有了。一套流程走下來,差不多都快天黑了,這一下午,傅澤霖接了無數個公司的電話,全都被他推開了。當拿著所有報告單去找醫生的時候,醫生卻讓沈年先出去。沈年雖然不解,但還是走了出去,診室的門關上,不知兩人在里面說些什么。沈年百無聊懶的坐在外面,刷著手機,其實她已經不怎么難受了,可是看醫生表情凝重,她不由得猜想,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如果真是這樣,那剩下的日子,又該做些什么呢?正當她想著,診室的門開了,傅澤霖拎著一袋單子走出來,他神色復雜,說不出那是什么表情。“傅澤霖,我得什么病了呀?”沈年起身問道。傅澤霖抓緊了手里的袋子,微微一笑:“你沒病,醫生說你只是身體太差,需要好好調理。”沈年半信半疑的盯著他,“這樣啊。”“嗯,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傅澤霖牽起她的手,“都餓出后遺癥了。”沈年腦子有點蒙,餓和后遺癥有什么關聯嗎?傅澤霖拉著她往醫院外面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腳步一頓,“年年,你先找個地方坐著等我,我去去就來。”“好的。”沈年點頭應下,看著他又重新折了回去。沈年剛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下,就接到楚苑苑的電話。“你又跑哪去了?是不是又和表哥偷偷吃大餐?!”楚苑苑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沈年趕忙解釋,“沒有吃大餐,我在醫院。”楚苑苑愣了一下:“醫院?你跑醫院去干什么?你咋了?”“我也不知道,醫生說我餓出了后遺癥。”楚苑苑聽見這話和她同款懵逼,“什么鬼,餓出后遺癥?你一天吃啥啥不剩,還能餓出后遺癥?”“額......你找我什么事呀?”“沒事啊,我聽說你退出樂器社了,是他們逼你退的嗎?要是他們逼得你,我也退了。”沈年沉默沒說話,她視線落在了大門口進來的人身上。沈晚在一個女生的攙扶下,虛弱地往里面走,她好像沒有看見沈年。她在廁所里頓了六個小時才被人救出來,廁所里又悶又熱,她身上還全都濕透了,所以她成功的中暑了。沈晚病的太嚴重了,所以校醫陪著她來醫院治療。巧的是,兩人剛轉角,就遇到了回來的傅澤霖,兩人見到對方,都停下了腳步。“傅先生,你怎么也在醫院?”沈晚主動開口。傅澤霖不答,而是反問:“你怎么了?”一旁的校醫說:“這孩子被人堵在女廁所里六個小時,潑了一身的水,現在病倒了,也不知道現在的這些學生小小年紀,心思怎么這么惡毒。”沈晚委屈的低下了頭,加上她蒼白的臉蛋,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傅澤霖看著她這幅模樣,眉頭微微蹙起,“誰做的?”沈晚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看見人,我沒事的,傅先生不用擔心。”說完,她拉了拉一旁的校醫,“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