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張白紙,染上了墨跡。沈年也沒能想到,這看起來只是個小小的誤會,卻差點讓兩人的關系分崩離析,用計之人,何其歹毒。而另一頭,沈晚回學校的路上,她在路邊看見個熟悉的人影,她急忙讓司機停下。寧霞自從離開了傅家,日子過得十分瀟灑,整日和那些太太們打牌逛街參加各種聚會,除了兒子不待見自己外,比在傅家過得舒服多了。最主要的是,不用每天看人臉色,不用每天費盡心思想弄到傅家的家產,所以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很多。“伯母!”沈晚下車去跟她打招呼。寧霞正在和老姐們聊剛才做SPA的小男生長得又乖巧又俊俏,以后可以常來,聽見沈晚的聲音,寧霞轉過頭。“是你啊。”寧霞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沈晚了,和傅江成離婚后,她到處瘋玩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玩著玩著發現那些個聽話的小男生比傅江成舒心多了。“是啊伯母,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遇到您呢。”沈晚笑著說道。寧霞和身邊的同伴告別,讓她們自己先走,爾后和沈晚去了一家咖啡廳。沈晚剛一坐下,就夸贊寧霞,“伯母好像又年輕了不少呢。”這話寧霞愛聽,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雖然快四十了,但保養得好,看起來也才三十歲,眼角的皺紋只要不笑就看不出來。“就會說好聽的,這么晚了你在這外面干什么?”沈晚攪拌著咖啡,微微笑道:“也沒什么事,就是在外面瞎逛,剛好遇到伯母,就想問問澤霖這幾天在做什么,我都沒怎么見到他。”聽到傅澤霖的名字,寧霞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滿不高興地說:“他在干什么我哪知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們這么長時間,一點進展都沒有。”沈晚笑容有些尷尬,她羞愧地低下了頭,這模樣看在寧霞眼里,多少有些嫌棄。“讓伯母見笑了。”寧霞擺了擺手,“無所謂,又不是我的男人,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就是想和伯母敘敘舊,想到您很久沒聯系我了。”沈晚還期待寧霞幫自己的忙呢,誰知這么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寧霞本來心情好好的,她一提這個,心情瞬間就變得煩躁起來,傅澤霖一手促成的離婚,讓她現在無依無靠的過著。沈晚突然覺得,寧霞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好像沒有以前自信了。是啊,這些天寧霞雖然看似活的瀟灑肆意,可這些都建立在大家不知道她離婚的基礎下,現在的她就像一顆懸在金字塔尖上的鉆石,看似風光,實在搖搖欲墜,不知何時就會掉下來。寧霞對傅澤霖的恨意,已經不是一點半點,從他教壞傅煜廷開始,再到唆使傅江成離婚,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讓寧霞對他恨之入骨。思及此,寧霞淡淡地說:“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好。”沈晚心下一喜,看來能幫她的,也只有寧霞了。交換完聯系方式,寧霞直勾勾地看著沈晚,她說道:“你實話告訴我,你對那個傻子到底是怎么看的?姊妹情深這些話,我是不信的。”沈晚微微一怔,她的手指攥起,望著寧霞探究的目光,攥緊的拳頭又緩緩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