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畫。”馮怡一聽急了,她倏地站起來,“你的畫跟我有什么關系?你不會懷疑是我拿的吧?”“我只是在問你。”沈年直勾勾盯著她,就一晚上的時間,不可能憑空在宿舍消失。馮怡沒好氣地說:“我沒有拿,我也不稀罕你的畫,我的畫昨天就交上去了,沒必要偷你的。”“那你們總看見了,宿舍這么多人,我不信你們我的畫還能飛走。”“那我就不知道了,不信你問她們。”另外三個人附和著說,“是啊,我們真的沒看見,也根本沒有去過你的床,不信你可以在宿舍里搜,看看誰拿了你的畫吧。”所有人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沈年知道,這畫肯定是找不到了。她們就算是看見了,估計也不會告訴她。沈年突然笑了一下,“既然你們沒拿就算了。”她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宿舍,眾人面面相覷,她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參加了么?而事實上也是如此,接下來的兩天,她們都沒有看見沈年畫畫,大家都默認她放棄參賽了,不由得拍手叫好。沈年不是在圖書館看書,就是晚上回去在宿舍里睡覺,偶爾去找楚苑苑聊天。傅澤霖來找過她兩次,但他每次來的理由就一個,要沈年打掉孩子,而沈年態度堅決,傅澤霖一怒之下,真的凍結了她所有的賬戶。沈年也不在意,因為她根本沒有再花過賬戶里的錢,她自己去外面找了個咖啡廳的兼職,賺的不多,但是吃飯肯定夠了。這個活兒是陸清給她介紹的,因為陸清也在這里工作。晚上和中午客人比較多,所以沈年晚上基本都在咖啡廳打工,工資是一星期一結。沈年把兩百塊錢拿給陸清,這是她發的第一筆工資,“之前借你的錢,還你。”陸清把錢推回去,“不用這么著急,你先用著吧,真想不明白你,老公那么有錢,偏偏要來干這種活。”沈年沒法解釋什么,她只能把錢裝回兜里,“那等下次發工資我再還給你。”“你去產檢了嗎?現在能看出是男孩還是女孩?”大抵是陸清失去過一個孩子,她特別盼著沈年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想看看剛生出來的小孩長什么樣。沈年搖搖頭,她現在吃飯都成問題,哪來的錢產檢。她把手里洗好的被子放到柜子里,回頭看向陸清,張了張嘴,輕聲說道:“陸清,傅澤霖他不想要這個孩子。”陸清愣住,“為什么?”沈年又低頭,繼續洗剩下的碗,“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會來這里打工嗎?因為我不肯打掉這個孩子,他把我的賬戶都凍結了。”陸清張著嘴,半天不知該說什么,她也不知該怎么安慰沈年,畢竟她沒有經歷過。“那,你不打算打掉嗎?”她試探性地問。沈年沒說話,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或許在陸清看來很難理解,放著那么好個男人,而且對她還那么好,實在沒必要為了這口氣而留下這個孩子。在這件事上,陸清不知道怎么勸,她沒有立場,也沒有權力來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