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你什么意思?”沈年說:“你看到的意思。”江束眼底跳動著幾分怒火,他轉身便要走,與其說走,更像是逃,有些東西,他不是查不到,他只是不想去查,不想去面對。沈年喊住他,“你真的要走嗎?你真的要帶著仇恨活一輩子?”江束腳步一頓,沒有回頭。沈年繼續道:“江束,你真是個懦夫,既然敢做為何不敢當?還是你已經猜到了,你不敢面對?如果是你就走,出了這道門,以后就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你那些悲慘的過去,你就永遠當個縮頭烏龜,回憶著過去茍且偷生。”江束抓著包廂門的手驟然收緊,下一秒,他用力的把門甩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回來。“我到要看看,你能說出些什么來!”他走到沈年的面前,臉上再無任何笑意,他死死盯著沈年,眼神像是要吃人。程明剛被兩人這場面嚇得不敢說話,戰戰兢兢地站在那里。沈年無視江束sharen的目光,她看向程明剛,說,“你就是程素雅的大哥是嗎?”“是,是的,是不是我妹妹得罪了兩位,如果是的話,我給她賠禮道歉,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就是。”江束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沈年也看到了程明剛眼底的真誠與擔憂,突然覺得可笑。人,永遠都是做錯了事,在很多年以后才開始后悔,但那有什么用呢。“她死了。”“什么?”程明剛愕然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沈年,“你說她......?”“對,她死了。”程明剛一張臉蒼白,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兩步,跌坐在沙發上,“為,為什么?”“你不用管為什么,你心里后悔嗎?”程明剛茫然地看著沈年,“你們找我來,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們要聽你說,你借高利貸的事情,你最好老實說出來,因為我們都已經查清楚了,你要是撒謊,程素雅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程明剛猛地一怔,他盯著沈年,她眼底依舊是平靜無波,儼然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其實就憑他們能找到自己,并且知道自己是程素雅的哥哥,和十幾年前借高利貸的事情,他就應該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掌握之中。他沉默了很久,程明剛才抹了把臉,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兒,是我做錯了,我對不起素雅,這些年我一直都想彌補她,可是,她不給我機會。”“說重點。”程明剛說:“那時候年輕不懂事,一直妄想著一夜暴富,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我找到鎮上的成哥借了二十萬去做生意,結果生意失敗,錢也沒了。”他不敢回家,成哥就帶人去家里鬧,那時候程素雅剛上大學,家里的父母就給她打電話求助,程素雅不得不輟學去打工給程明剛還債。可他借的是高利貸,一家人砸鍋賣鐵,加上程素雅那微薄的工資,遠遠不夠,二十萬在短短一年時間,滾到了八十多萬。他們就像吸血鬼,家里拿出的錢還不夠還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