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妙蓮在前段時間就已經讓他來找沈年幫忙了,要是能得到傅澤霖的支持,公司一定能起死回生。
是他一直拉不下這個臉,當初傅澤霖逼著他下跪,他根本就沒想過找沈年能有什么用,只會自取其辱罷了。
但沈年主動約他,這就不一定了。
“是啊,我前幾天去了月城一趟,去看望媽媽了,雖然你挺不是人,但你至少給了她一個葬身之處,我們之間也算是父女一場,這些都是不可否認的。”
沈明德詫異地抬起頭,聽她這么說,突然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她現在和他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他除去父親這個身份,就只有仰望她的份。
“那你…你能幫幫爸嗎?”
聽見“爸”這個字,沈年覺得好笑,“我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再怎么說,你也是我父親,我怎么能放任你不管呢?”
說實話,沈明德聽見這些話,是不太相信的,可沈年說得那么誠懇,他又沒辦法不信。
在他愣神的時候,又聽沈年說道:“我幫了你這次,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在外面和別人說我是你的女兒,從今往后,我們再無瓜葛。”
沈明德心下一沉,他眼眶略有些泛紅,“年年,以前是爸對不起你,我其實也一直想補償你,可你一直沒給我這個機會,你現在還說這些誅心的話,是在捅爸的心窩子啊!”
是真舍不得這個女兒,還是舍不得沈年背后的靠山…
這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吧。
“沈老爺,你別說這些煽情的話了,咱們說正事吧。”
沈年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與一張支票。
“這里是五千萬的支票,足夠你公司渡過這次的危機,但是有個條件,我要入股你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沈明德還沒高興兩秒,聽見她要百分之二十,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怎么了?是有什么困難嗎?”沈年笑著問道。
沈明德有些猶豫,他說,“年年啊,不是爸不給你,是因為這公司,妙蓮她有百分之四十,晚晚有百分之二十,如果要給你,至少得要兩人同意才行啊。”
“這有什么,把你的讓出來百分之二十不就可以了嗎?”
“那怎么行呢!我讓出來,在公司就一點話語權沒有了,而且你林姨要是知道我這么做,會和我拼命的!”
沈明德態度很堅決,哪怕不要這五千萬,他都不愿意讓出自己手里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到底是還沒有到最危急的關頭。
若真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他才不會有這么多顧慮。
不過這也在沈年的意料之中,她手指拿起那張支票,仔細端詳著,“那,沈晚的百分之二十,你覺得怎么樣?”
沈明德臉色一僵。
沈年抬眸看向他,繼續說:“她的股份應該還沒交到她手里吧?我覺得可以先把她的股份讓出來,等到時候你公司度過危機,把這筆錢還回來,我到時候再把股份還給她,不讓她知道就是了,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