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沒有第一時間去芬蘭,而是先到梧城找了人——赫家的私生子赫冥。赫冥在國內沒待到幾天壓根就不愿回芬蘭,但又不敢明面拒絕席湛。赫冥清楚席湛此去是為了什么。他在尋根。席湛向來冷酷無情,可在面對自己的身世時還是心存了疑慮。沒有人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他需要一個真相,而這個真相只有當年撿著他的赫老爺子才清楚,而且他為何要將自己送去席家?!在直升機上席湛一直垂眸盯著手機,我想你三個字真真切切的入了他的心。赫冥突然好奇的問了他一句,“阿湛,你真喜歡那個小妞?”席湛不解的目光冷清的看向他。赫冥提醒道:“就穿那個吊帶裙的小妞,你說是時家的總裁,你莫不是見別人漂亮吧?”聞言席湛輕輕的蹙眉,開口淡淡的說道:“其實喜歡上她,并不是她長的漂亮不漂亮,而是在我特殊的生命里她給了我一份我從未體驗過的心悸。”赫冥震驚問:“你還一見鐘情?”席湛垂眸看了眼自己手掌上的那個牙印圈,很淡很淡,卻似乎永遠的留在了心口上。“赫冥,我也有過擔憂。”席湛的面色淡淡的,赫冥蹭到他身側坐下,疑惑的問道:“你有什么好擔憂的?”席湛可以將所有的事掌控在手中,唯獨她的心他無法預測。他擔憂他的性格不為她所喜。他擔憂這輩子都無法擁有她。因為那時她的身側有顧霆琛。即使沒有顧霆琛也有一個顧瀾之。每一個男人都是她生命中的重中之重。唯獨他與她的交情淡漠如水。席湛想啊,他并不是無所不能的。唯獨她是掌控之外的。所以往后余生風雪平淡皆是她,即使她要從他手中拿走什么,他都甘之如飴。我沒有接到席湛的電話,心里未曾感到失望,快到晚上時譚央回了我的微信。“在梧城呢。”我疑惑問她,“在梧城有事?”譚央回我說:“這邊有個漫展邀請我參加,我大概明天回桐城,你找我有事嗎?”我思索了很久還是沒有麻煩譚央,剛把沒什么事這句話發出去時譚央給我發了視頻。我接通看見她穿著女仆裝,發色染成了粉色,還燙了大卷,配上她精致的面容真的很像從動漫里走出來的小姑娘。想起她穿和服的樣子,再想起她穿背心酷酷的模樣,我真覺得她什么風格都能駕馭,特別是眼前這種蘿莉范。我由衷的夸道:“真漂亮。”譚央笑了笑,解釋說:“我朋友非要拖我過來參加漫展,聽說待會還有顧瀾之的個人音樂會,我打算買票去看看,明早上就回桐城。”我笑問她,“你不是嫌棄顧瀾之嗎?”譚央是非分明的回我,“我是挺不喜歡他的,總將一顆芝麻大的事說的非常嚴重,而且人又封建傳統,非常無趣!不過他這人歸他這人,他的鋼琴值得我去欣賞。”我嗯了一聲笑道:“顧瀾之是享譽國際的鋼琴大師,他演奏一直都引人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