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剛一拿著合同離開,姜綏就叫了人過來,他玩味的笑起來,朝著人吩咐:“把視頻發(fā)給楚南心。”“是。”來人趕緊應(yīng)到。——宋綰拿著合同直接回了海城,周父周母的情緒要比宋綰離開的時候穩(wěn)定得多了,但是很催老,宋綰和他們面對面吃飯,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她去外面透了透氣。蔣奚跟出來,宋綰背對著他。蔣奚知道她很難受,但是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他也沒讓她不要難受,只是朝著宋綰道:“綰綰,他會好起來的。”宋綰點了點頭,忍了好一會兒,眼淚根本控制不住,她說:“我沒事。”蔣奚站在那兒,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宋綰心里很難受,她好半天才慢慢緩解了一點,深吸一口氣,眨了眨長長的眼睫,又問蔣奚,帶著很濃的鼻音:“對了,你有沒有認識的好一點的律師?”“怎么了?”“我這里有份合同,要找人看看。”蔣奚說:“你等會兒給我。”宋綰點點頭,說:“我們先進去吧。”蔣奚是知道宋綰心里一直繃著一根弦的,從恒城回來后,她再沒有提過陸家的那些事,她的病例早就在網(wǎng)上曝光,上面的內(nèi)容觸目驚心。蔣奚拉了一把宋綰,他說:“綰綰。”宋綰回頭看過去。蔣奚舔了舔唇,他說:“我聯(lián)系了一個心理醫(yī)生。”宋綰愣了一下,腦子里有些嗡嗡作響,還很怕。但她愣了好一會兒,還是問道:“什么時候?”“下個星期。”“好。”宋綰點了點頭。幾人吃完飯,回到酒店,宋綰把合同給蔣奚,蔣奚粗略的翻開看了看,合同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但他也不是專業(yè)的律師,說:“等看完我給你電話。”他那邊還要上班,酒店里只剩下周父周母和宋綰。宋綰又說:“對不起。”周媽媽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的手都已經(jīng)老得全是皺紋了,周媽媽說:“這幾天蔣奚和我們說了很多。”她頓了頓,說:“這幾個月,很辛苦吧?”宋綰說:“不辛苦。”周媽媽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她說:“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宋綰卻在床上睡不著。而與此同時,B市的危民樓里,陸薄川一把卡住賀南山的喉嚨,像是索命的羅剎,他的臉色冷到了極點,修長漂亮的手指寸寸收緊,一字一字的問:“除了這些,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