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絞刑。沒多久,蔣奚也趕了過來。蔣奚的腦子里也是嗡嗡的響,他的聲音很啞:“怎么回事?”“我不知道。”陸薄川正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臉埋在手心,渾身的寒毛一陣一陣的張開,冒冷汗,聲音哽咽:“我進去的時候,看到她躺在浴缸里。”兩人都站在急救室外面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凌遲。直到過了三四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碰”的一聲,熄滅了。陸薄川的身體也隨著這聲音,僵硬了下來,有那么一瞬間,他像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那個疤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來的。留在宋綰的手上,長在陸薄川的心上,讓他后來陪著她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一陣陣心有余悸的后怕。宋綰到星瑞分公司的第一天,陸薄川就看過她的手,但是宋綰穿著長袖,他什么也沒看見。陸薄川瀲著沉重的眸色,又狠狠抽了一口煙,掩住眼底的神色,只有那張峻厲的臉上,血色盡退。但宋綰向來很聰明,這種時候了陸薄川這么唬她了,她還能要了陸薄川的命。宋綰說:“你是不是囚禁折磨過我?如果不是這樣,我怎么可能會和你生孩子,而且還那么痛苦,生完以后甚至連活都不想活下去!”陸薄川瞇著黑眸,眼底是雷雨天氣里的黑云壓城。他問:“你覺得是這樣嗎?”“那不然呢?”陸薄川實在沒想到宋綰這么想,他閉了閉眼,再抬眼時,黑眸里烏云滾滾:“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那個時候,你不知道有多喜歡我呢。”宋綰戒備的看著他。陸薄川說:“趁我喝醉了,來親我,吻我,勾引我......”宋綰臉色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陸薄川朝著宋綰靠近,但宋綰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幾乎就感知到了危險,她幾乎是下意識站起身就要跑,剛跑到門口,她的腳步還沒來得及跨出去,斜方向卻伸出一只手按在了門框上。門“碰!”的一聲,被狠狠關閉。幾乎是在下一秒,宋綰的手腕突然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大力一扯,宋綰還沒來得及驚呼,陸薄川已經將她壓在了墻壁上。而后是門“咔嚓”一聲落鎖的聲音。“你跑什么?”宋綰心里重重的跳。“你以為門開著,你就能安然無恙的從這個門出去?”陸薄川手指上還夾著煙,煙霧里他的眼瞳黯沉得駭人。“陸薄川!”宋綰心都要跳出來了。然而下一刻,陸薄川偏開頭,朝著宋綰狠狠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