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布加迪威龍，緩緩開到陸芷破舊的公寓樓下。她渾身癱軟，早已失了力氣。看著一臉饜足的謝斯年，陸芷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以后絕不在車里亂來！“我上去了，拜拜。”陸芷下了車，謝斯年目送她上樓，他掏出手機，撥打助理的電話。“給我查查，這幾天謝城去了哪，和什么人在一起。”“是，謝總。”掛斷電話，謝斯年望了一眼六樓亮起的燈光，調轉車頭，逐漸消失在夜幕中。……隔天，陸芷在茶水間里偶遇了紀秋煙。紀秋煙上下打量著她，眼神里充滿探究，看得陸芷渾身不自在。“紀總監好。”陸芷頗有禮貌地打招呼，盡管兩人處處不對付，但紀秋煙現在畢竟是她的上司，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紀秋煙目不斜視，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章苒苒很有眼力見地要拉著陸芷離開，卻被紀秋煙喊住：“陸芷你等一下，我有事問你。”陸芷停下了腳步，用眼神示意章苒苒先走。茶水間里只剩下兩人，紀秋煙開門見山道：“我昨晚看見你上了謝總的車很久沒出來，你認識他？你們在車里做了什么？”她上下打量著陸芷，眼神曖昧地停留在她的高領襯衣上，語氣帶著酸澀和譏諷：“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你和謝總……呵呵，真沒想到當年那個清高自傲的名牌大學生，終有一天也做出了以色事人的勾當。”“你別以為攀上了小謝總，就能麻雀變鳳凰了！謝總換女人的速度，可是眾所周知的，你也不過是一時新鮮。”陸芷沒料到昨晚會被紀秋煙看見，聽她話里的試探，應該只是看到她上了謝斯年的車，沒有看到別的。她悄悄松了口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紀總監想象力真豐富啊。”“謝總是我男朋友的小叔，按輩分來說，我還得喊他一聲叔叔。”“叔叔和小輩說話，竟被紀總監揣測得如此不堪，難道紀總監家里經常上演這種有違人倫的事？”紀秋煙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你胡說八道什么！”“胡說八道的是你才對！”陸芷放下茶杯，冷聲道：“紀總監有時間操心下屬的私人生活，不如多花點心思在工作上，謝總好歹算你半個上司，惡意揣測上司的私生活，是你這個下屬該做的事嗎？”陸芷一頓輸出，把紀秋煙懟得七竅生煙卻啞口無言，沒等她回過神來，就看見陸芷已經走到門口，還把茶水間的門貼心關上，臨走前對著自己一笑。“紀總監，多喝點水，對皮膚好，我看您卡粉了。”聽見茶水間里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陸芷嘴角一揚，神清氣爽地走回自己的工位。章苒苒湊過來問她是不是又被紀秋煙找麻煩了。陸芷搖搖頭：“沒什么，就是聊了聊設計稿的事情。”“真的？我怎么聽見東西碎了的聲音，你倆該不會是吵起來了吧？”她有些不信，陸芷還沒說話，茶水間的門就被人砰地一聲推開。紀秋煙滿臉怨氣地走了出來，橫了陸芷和章苒苒一眼，語氣還算克制：“馬上把改好的設計稿送到我辦公室來！”看著紀秋煙的背影，陸芷吐了吐舌頭，無聲對章苒苒做著口型：“你看吧，我沒騙你。”“真沒吵架，紀總監就是年紀大了，可能有點更年期。”章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