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不停地纏在蘇蕎的腦海中。
她要的不過是自由,是解脫,可這些對她來說,為什么就這么難?
雙手抱住巴掌大的小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一再退讓、一再保全,換來的是身不由己,落得的是這般田地。
出了洗手間,她不想再回到包房里去,兀自沿著走廊的墻壁往外面走去。
失魂落魄的蘇蕎走出酒店,她不想回年家,又找不到一個不回年家的理由。
仰面長嘆了一口氣,她鴕鳥的在人行道,亦步亦趨的走著。
如果年家人不給她打電話,她就暫且在舒彤那邊住下,打了電話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百無聊賴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沿著綿延的路,她一路走著。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從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駛出,唯我獨尊的滑入夜色中。
走著走著,天空飄零下來了雨絲,密密匝匝的灑落。
雨絲由稠轉密、雨勢由小轉大、雨速由緩轉急。
漸漸變大的雨水漫過,瓢潑的揮灑。
沒想到雨水來得這么急還這么大,衣著單薄的蘇蕎,純棉的白色裙子,很快就被打濕一片。
隨著裙子被淋濕,她纖盈的身子,被勾勒的瑩潤而誘人,宛如一朵盛開的雪蓮,干凈的讓人移不開眼。
附近沒有什么建筑物讓她躲避,本能反應,她走到路邊去攔車。
目視前方的視線被雨幕遮擋住,她看前方的目光,變得越發的迷蒙起來。
而且受了下雨的影響,她已經是一種目無章法的混沌狀態。
看著有車燈從她不清晰的視線處劃過,她本能的伸出了手。
“吱——”輪胎與地面摩擦時產生的剎車聲,尖銳的沖破雨幕。
車廂內,開著車子的陸臨川剎車的同時,戰戰兢兢地對厲庭深開口,“……厲總,是蘇小姐!”
——
大雨澆的睜不開眼的蘇蕎,感覺到頭頂上的雨水被一把傘給撐住,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兒。
濕噠噠的劉海掛在額前,她狼狽的樣子,絲毫不差的落在了厲庭深的眼中。
看到男人宛如天神一樣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心里難受的厲害的她,莫名的找到了一種依靠感。
而且這種依靠感,讓她想要伸出手去擁抱眼前的男人。
——
被厲庭深遞過來的西裝包裹住身子,蘇蕎渾身上下濕噠噠的坐在車子的副駕駛里。
透過大雨還是不斷沖刷的車窗看去,不知道厲庭深對陸臨川說了些什么,只見他把雨傘丟給他以后,邁著步子進了車廂。
隨著車子的遠行,蘇蕎從后視鏡看到了陸臨川巍峨的像是一個哨兵,手撐著傘的站在路邊。
“為什么把陸助理丟下?這個時間打不到車的!”
蘇蕎突然開口,厲庭深沉著臉,直接丟過一計不悅的眼神。
不知道自己哪里說得不對勁兒,蘇蕎被他遞來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
“我的意思是,外面下著雨呢,把他就這樣丟在……”
“你就這么喜歡替別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