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頭頂有一道黑影蓋過,蘇蕎本能的抬起頭,一眼看去,她忐忑的眸光,對視上了男人鷹一般的瞳仁。
心弦一緊,昨天被這個男人淺嘗輒止的探入自己的場景再度浮現上腦海,她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熱了起來。
頎長的身軀,站在與蘇蕎對面的位置,厲庭深垂下眸,一雙x光線般幽深的眸,將她的無措全部納入了眼底。
“來都來了,還是你自己主動提出來的,現在給我擺出來這樣一副樣子,算什么?”
聲音又低又沉,平靜如常,可聽在蘇蕎的耳朵里,怎么聽都有一種曖昧不清的感覺,就像是濃重的霧靄,在空氣中浮動開,緊緊的圈著他們兩個人。
“我……”蘇蕎想說她還是離開,不打擾他休息了。
只是不等她先開口,身前的男人已經拉著她的手腕,強勢的往里面走去。
“厲……我還沒換鞋子呢!”
穿著沾滿水漬的鞋子,蘇蕎在地板上留下來一串濕噠噠的鞋印兒。
被厲庭深塞入浴室里,毛玻璃被拉上的時候,他帶有情緒的聲音揚起:“把你這副狼狽樣兒給我處理干凈了,我再送你走!”
浴室的門合并上,阻斷了兩個人之間的交流。
回神兒的蘇蕎捂住自己被厲庭深緊握的手腕,感覺未消散的酥麻,四肢百骸的傳到她的每一根神經。
——
脫掉自己身上濕噠噠的白裙,蘇蕎酣暢的在花灑下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等到她洗完澡才猛地發(fā)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換洗的衣服,而且她生理期沒過,也沒有衛(wèi)生棉讓自己替換。
想著,蘇蕎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尷尬。
她剛剛怎么就沒有想到自己一會兒要怎么出去呢?
思來想去,她抬手將白裙擰了擰。
剛把水漬擰干,她驀地發(fā)現自己的白裙上蹭到了自己生理期時發(fā)生側漏的血跡。
這下子,蘇蕎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要是不順,連喝涼水都塞牙。
浴室外,厲庭深散著白襯衫的紐扣,慵懶的窩在沙發(fā)里,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上的財經頻道。
平時下班回家,他也是這么過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是哪里出了問題,他心里像是長了草似的,做什么都不在狀態(tài)。
聽著潺潺水流的聲音從浴室那里發(fā)出,隔著毛玻璃,他不算很清晰的看到一抹纖柔的身影,在暈黃的光亮下,來來回回的晃著。
這一晃不要緊,直接將他的心都晃亂了。
煩躁的丟下遙控器,厲庭深站起身去冰箱里取水。
抬腳剛準備邁出客廳,蘇蕎扔在沙發(fā)上面的包包里,傳來手機的響鈴聲。
拿出手機,看到上面跳著“年南辰”三個字,厲庭深狹長的黑眸,高深莫測的瞇了瞇。
掐斷年南辰打來的電話,沒有任何遲疑,他直接將手機關了機。
“嘩——”浴室的門被打開,蘇蕎探出來小腦袋,紅著一張臉,她擰緊著眉。
“……我沒有換洗的衣服了,你……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