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腰還在抵著幾乎要硌碎她的洗手臺的棱角上,蘇蕎閃躲不開,兩個小手都被他一只大手,鉗制住手腕,拉到頭頂上去。
在蘇蕎一聲吃痛下,她明顯感覺到鋒利的牙齒蹭過她的皮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漫溢到她的口腔各處。
血腥味充溢在兩個人的感官世界里,生生吸了一口帶著清香氣息的血液,舔了舔她唇瓣的輪廓,厲庭深才滿意的放開懷中的女人。
重新獲得了呼吸的權利,蘇蕎起伏著胸口,像是被救上岸的溺水者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呼吸。
驚顫的看著眼前臉色依舊沉得可怕的男人,她一時間想要對他破口大罵、想要動手打他,卻提不上來任何的力氣。
冷冽的眉眼,看了看蘇蕎,厲庭深心里的怒火散去了不少,但還是有余火,攀高溫度的在他胸腔里盤踞著。
“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欠收拾!”
隨手摸出來一支煙,點燃,含在唇中,吞云吐霧間,尼古丁的麻醉作用,讓他如火般炙熱的理智,漸漸平息了下來。
委屈的咬緊著血跡干涸的唇瓣,被他蠻橫的咬破了唇瓣上的血管,他還能這么理所應當?shù)恼f自己欠收拾,蘇蕎心窩里積壓的哀戚,更加強烈起來。
僵硬著幾乎要折了的兩條腿,她不想去理這個自大的男人,邁開一動都會疼的腿,她舉步維艱的往外面走去。
忽略掉厲庭深的存在,她蔥白的小手,搭在了洗手間的拉手上。
還不等她將門打開,厲庭深反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了門板與他身體的中間。
兩個腿被他擰得像是斷了筋兒似的,想著手腕又被他扣住,這個男人是要廢了她的四肢嗎?
眼眶中驚覺的泛出一圈迷蒙的水霧,她抬眼,帶著怨懟的看向他。
“你還想怎樣?”
語氣又冷又硬,她真是被這個男人氣到了。
“還鬧什么情緒?你這個鬼樣子出去要嚇壞別人嗎?”
鐵青著一張俊臉,他臉色沉得厲害。
“我這個鬼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
蘇蕎也來了脾氣,她不爭不搶、不吵不鬧,結果反被這個男人刮皮刮臉的說自己,這個男人不僅不要臉,還不講理。
蘇蕎的一句反駁,讓厲庭深當即又是吹眉又是瞪眼的,連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
被抓的手腕處泛出了一圈紅痕,蘇蕎心里委屈的更加厲害,連年南辰當初那樣對她百般折損,她也沒有受到這樣的對待,這個男人真是太過分了。
燦然的明眸,附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水潤又晶瑩的貼合在她黑白分明的眼仁上。
凝視這個小女人要哭的樣子,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似的。
抿了抿菲薄的唇瓣,他的掌心松開了她的手腕。
見男人松了手,蘇蕎揉著乍眼呈現(xiàn)一圈紅痕的手腕,牟足勁兒的推了厲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