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沒有多想,年南辰俊逸的側(cè)臉向杜歡微微一瞥,他就讓杜歡離開了。
再回過眸時,他眼仁一閃間,撲捉到了蘇蕎的存在。
沒有想到在鼎揚的周年慶酒會上居然能碰到蘇蕎,年南辰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怔忪神情,瞬間布滿了一層陰霾。
放在褲兜里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有火光肆虐的眼仁,帶著怒氣的看著蘇蕎。
這個該死的女人,能掛斷自己電話和自己擺出一副疏離的姿態(tài),現(xiàn)在居然可以拋頭露面的來到酒會這里,她是怕給別人不知道她是他年南辰的妻子,還是說她覺得她給他年南辰丟臉丟的還不夠?
嘴角冷冰冰的抿成了一道線,火熱的理智中,僅存的冷靜在不停地告訴他,這是鼎揚的周年慶酒會,有很多帝都名流界的人士在,他不能給年氏丟臉。
思忖間,他將手里的酒杯,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桌案上。
“黃董,我先失陪一下!”
含笑的欠著身,再轉(zhuǎn)身,臉上陰霾布滿的冷鷙,瞬間席卷了他一張紈绔的臉。
看到杜歡突然避開了自己,蘇蕎怔愣了一下。
如果說自己的這個表妹沒有做什么虧心事兒,她根本就不需要跑開,這樣一想來,她更加堅信杜歡在新婚夜給她約出來的目的不純了。
從微微怔然間反應(yīng)過來,她剛準備追上出了會場的杜歡,卻不想抬眼的瞬間,對視上了年南辰投射來的陰寒目光。
一早她就忌憚著這次酒會會碰到年南辰,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自己和這個男人碰面。
抿著唇,她抓緊小手,不讓自己的情緒受到這個男人的影響與波動。
可是盡管她努力保持平靜的眼仁,終究還是沒有防患住眼眶中掀起的微瀾。
幾乎是不假思索,她轉(zhuǎn)身,想會場的入口那里就快步走去。
一看蘇蕎對視上自己的視線以后,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走開,年南辰眼眶中的怒火燃燒的更盛。
該死,這個不安分的女人。
眼眶流露出對蘇蕎的鄙夷,他大步流星的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
出了會場,蘇蕎不管不顧,就像是躲開瘟疫一樣的往海邊那里走去。
年南辰這個陰晴不定的暴戾王,她惹不起還躲得起,她才不想自己和那個見鬼的男人,在帝都這么多名流人士面前出丑,他年南辰能丟得起人,她蘇蕎丟不起。
想著,她纖凝的身影,往漸黑的夜色中,快步走去。
挪動著不方便的腿,蘇蕎一瘸一拐的扶著要與身體脫節(jié)的腿,因為剛剛被厲庭深折到雙腿失去了知覺一樣的挪動著,她心里早已把厲庭深那個該死的男人又罵了不止十遍。
海浪拍打在沙灘上的聲音,迎著陣陣清涼的海風(fēng),寂靜又空曠的響起。
身后,年南辰不顧形象的追著蘇蕎那抹夜色中的身影跑來,一邊跑著,還一邊唧唧歪歪怒罵著這個該死的女人。
“蘇蕎,你給我站住,是不是給了你長腿的權(quán)利,你他媽的就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