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染不太明白他最后那句話的意思,可男人顯然沒有要多解釋,而是就這么哄著她睡著過去。
翌日周一,照例上的幾天班,忙完了手里頭的項目,正好到了老爺子的壽宴。
墨家在寧城風光無倆,老爺子七十大壽,自然要大辦特辦。
傍晚時分,白兮染已經(jīng)穿上了那套定制的淺色長裙,胸口處比上次又特意多縫了幾朵碎花,沒有了任何能露的地方,更顯得端莊大方。
墨君轍白天很早就到了老宅,而她睡到日上三竿磨磨蹭蹭便到了傍晚
剛過來,那邊陸童便立刻尋著了人,拉著她去吃自助餐點,“染染,這個提拉米蘇是真的好吃,你嘗嘗!”
白兮染聽見好吃的,眼兒發(fā)亮,哪還顧的上別的,兩個人便蹲守在餐品旁移不動腿。
“本來顧醫(yī)生拉著我陪他過來可煩人的,沒想到東西這么好吃!”
“嗯嗯嗯!童童你嘗嘗這塊酥餅……”白兮染興奮的眼兒冒光,入口即化,軟糯分明,簡直不要太好吃!
“哪來的兩個土包子,這種地方是讓她們來吃東西的么?!眱扇顺缘恼_心,卻不知從哪冒出來一道刺耳的聲音。
“就是,囫圇吞棗似的,太沒教養(yǎng)了?!?/p>
白兮染手里還抓著一塊小餅干,聞言僵了一秒之后才塞到嘴里。
她回頭看說話的這兩人,一個燙著時下流行的碎卷,年紀不過十幾歲,另外一個則稍顯成熟一些,可這兩張臉……她都不認識。
“姐姐,果然是個不認識的人呢。也不知道是怎么混進來的,想趁機掉個金龜婿吧。”年紀尚小的那位打量了白兮染一眼,瞧著完全辨認不出牌子的禮服,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龐龐,說話不能這么不得體,能進來的都有邀請函,許是最近暴富的新貴,自小少了些教養(yǎng)?!?/p>
“姐姐說的對,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是名媛……”
“說夠了沒有?”白兮染總算咽下那塊餅干,順道拿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大口,“一直比比個沒完,大姨媽來了不肯走還是怎么著?”
不說話就當她是啞巴了,一唱一和不帶停的。
龐文婭愣了愣,似是沒想到她竟敢回嘴,“你、你怎么跟我們說話的!知道我是誰嗎!”
“不論是什么身份,都不能隨意對人指指點點哦?”陸童向來軟聲軟氣好說話的,手里還端著小盤子,甜點吃完,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角。
龐文婭卻被氣的小臉繃緊,“我可是龐氏珠寶的千金!墨老爺子壽宴的邀請函是他親自遞給我爸爸的,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教訓我?”
“龐龐,小聲一些?!蹦俏弧敖憬恪笨粗踪馊具@樣自在的模樣,身上的禮服雖沒有品牌,卻一眼便能瞧出價值不菲,便多留了個心眼。
但龐文婭到了氣頭上,臉頰扭曲的瞪著白兮染,“我要你道歉!除了爸爸之外,沒有人能指責我?!?/p>
她聲音不低,已經(jīng)引來了不少注目。
白兮染默默低下頭,偷偷瞧了一眼剛走到前廳的男人,實在不想再惹墨大爺注意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