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染聽到這里，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說話的那人指著屏幕上最后一排的幾家公司。
“嘖嘖，慶陽、元氏、還有這個繁林……都是成立不到一年的企業吧。什么時候寧大也這么不挑了？”
這話一出，大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寧大的負責人是張教授，此時也有點懵，叫來底下的人詢問，“怎么沒達到要求也放了進來？”
“教授何必追問，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幾家都是關系戶嘛，當然我們是不敢有不滿的，對吧？”
“龐少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吶，這次校招名額可是第一批，大家都費了好大勁才拿到的。”
“資質考察崗位前景甚至公司內部待遇，可都透露的清清楚楚。結果人家呢，輕而易舉呀。”
“我聽說可還有的是臨時加上去的。”
白兮染默默低下頭。
事實上，她有那么一點點心虛。
畢竟繁林按照資質而言是達不到校招要求的，能進入名單，的確是靠關系。
底下一陣吐槽，而臺上的張教授動作迅速，“各位，咱們先開始展位抽簽吧，這次有幾個位置稍遠，要是抽到了大家可要包含。”
簽筒是一個個遞過來的，動作很快。
白兮染胡亂從里面拿了一張過來，打開……
八號！
位置不錯！
而旁邊，龐文卓卻直接“靠”了一聲站起來，“67？？！”
好巧不巧的，正是最差那幾個位置之一。
“我們龐氏可是校招大戶，你們打算讓我們在角落里招？”
“龐總，這是抽簽的結果……”
“抽簽之前就應該想到這個可能，這幾個最差的位置，要給也應該給那幾家新公司！”
這話一出，很快有幾人站出來附和，大多是抽到差簽的幾個。
“龐少說的是，新公司招不了幾個人，能讓他們參與已經不錯了，要什么好展位。”
“贊同，我們這次可準備了不少實習崗，在角落里學生們發現不了怎么辦！”
幾人大聲抗議。
來這里招聘的人大多帶著業績過來的，怕是就連龐文卓，都必須要招到人才算完成任務。
白兮染撫額，默默將手里的簽收好……
8號哎，就在正門口，這可是憑運氣抽到的……
“張教授，遠的就給他們啊！”龐文卓還在鬧。
那名教授無奈，“幾家新公司雖說成立年限不夠，但其他資質要達到了要求的……”
而周圍光線昏暗，她此時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起眼，可龐文卓還是眼尖的發現了她面前的桌牌。
“繁林？”龐文卓直接抬起頭，“看，繁林的負責人就在這。繁林去年下半年才成立，有什么資質，哪來的資質！你讓她自己說！”
白兮染，“……”
一共四家關系戶呢，你怎么就眼睛那么好使偏偏看見了我？？
可龐文卓這話顯然得到了不少支持。
除了關系展位的幾人之外，還有不少狗腿子開始各種附和龐文卓。
說是墨氏沒人過來，如今這里還當真就以龐文卓馬首是瞻。
白兮染被鬧的頭大，只能緩緩站起來，昏暗的光線下，她臉上還有淡淡的笑意。
“資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