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街,五里街,你怎么知道五里街?”
酒兒著急的撲向秦冰,腿碰到房屋里的桌子椅子,哐當(dāng)作響,散落的亂七八糟。
“你慢點(diǎn),我又跑不了。”秦冰過來扶住酒兒,語氣里多了些心疼。
這個無所畏懼的小丫頭,在聽到五里街時,竟然如此激動,表現(xiàn)與之前全然相反,媚主,你若是知道這小丫頭的表現(xiàn),會不會也心疼她?
酒兒剛碰到秦冰,立馬用手緊緊的揪住了她的衣角。
秦冰聽到酒兒的聲音打著哆嗦,手也在微微顫抖著,烏黑的頭發(fā)凌亂的散落在額前,狼狽不堪。
“秦姑娘,秦姑娘,你怎么會知道五里街,你是不是見到我家主子了?是不是?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還活著對嗎?”
秦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立馬意識到酒兒看不到,便柔聲說道:“你家主子沒事,活得很好,這一次,就是她讓我來的。”
酒兒聽完這幾個字后,如釋重負(fù)的放下了手。
她等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等到主子的消息,沒想到,她等到了。
酒兒踉踉蹌蹌的往后退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下掉,手胡亂的在臉上亂抹一通,可是無論她怎么擦拭,這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怎么回事?這許久沒這樣了,讓秦姑娘見笑了。”
真是一個感性的小丫頭,媚主,這個小丫頭對你,真的是從來不曾有二心,你到底有什么樣的人格魅力,竟然使得她對你如此死心塌地?
酒兒抽泣了許久,扯開了一個笑容,主子最喜歡看她笑了,要是讓主子看到自己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會不開心的。
“小丫頭,你應(yīng)該知道主子是誰了?也應(yīng)該知道主子為什么不能親自來看你了,希望你理解。”
酒兒的頭如同搗蒜般,她懂她懂,主子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她若是私自前來,肯定會被當(dāng)今君上抓住把柄。
“喏,現(xiàn)在這糕點(diǎn),你肯吃了嗎?”
“嗯。”酒兒接過秦冰手中的糕點(diǎn),笑逐顏開。
秦冰不自覺的摸摸酒兒的頭,這孩子,和她的幾個妹妹很像,明明年紀(jì)那么小,卻好像什么都懂了。
亂世就這樣,你若是沒有護(hù)你的人,你就必須在現(xiàn)實(shí)中學(xué)著如何長大,如何巧言令色,如何明哲保身。
“慢點(diǎn)吃。”這丫頭臉上的淚痕都還沒干,可是現(xiàn)在她的笑容卻如此燦爛,好像大海里的浮萍,突然找到了方向。有了可依之處。
“秦姑娘。”“叫我姐姐就好。”
“秦,秦姐姐,我,我能不能見一下主子,我我我,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這幾年來,日日夜夜的折磨,酒兒沒有一天是不愧疚的。
“對了,我現(xiàn)在見不到了,不能讓主子再為我擔(dān)心了,酒兒不是一個好丫鬟,酒兒對不起主子。”
秦冰嘆了口氣。
“小丫頭,今天晚上主子能讓我來尋你,說明
她還是十分惦記你的,如今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我能出來就已經(jīng)有些冒險了,你又怎么還能進(jìn)的去主子的住處呢?。”
酒兒懊惱的錘了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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