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雖然脾氣不好,但處理公事卻雷霆手段,絕不拖沓,難怪他雙目不能視,卻還能穩坐攝政王寶座。
陸季初處理完奏疏,沒有管她,去往臥房休息。
沈星晚將凌亂的桌子整理好,害怕他路上摔倒,緊跟而去。
陸季初也不管她,躺在臥榻,很快闔上了雙目。
沈星晚見他睡著,久久地望著他的睡顏,心中嘆息一聲,悄然離開。
隨著她離去,床榻上本該安睡的人卻睜開了眼睛。
……
天愈發冷了,那股寒意刺得人心神不安。
沈星晚回到自己的小院,一黑色的身影單膝跪在她面前,是侍衛顧陵川。
“公主,國君來了。”
沈星晚聞言,疑惑出聲:“阿哥怎會過來?”
“不是您寫信讓國君來的嗎?”顧陵川說著將密封的信雙手遞上。
沈星晚一瞬的恍惚,她從未讓阿哥過來!
難道……
她慌忙打開密封的書信,看到里面的內容,信上字跡竟和自己的一摸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字間時不時多了一點,這是……陸季初為了間隔特有的習慣!
鴻軒酒樓。
沈星晚帶著面紗不安得坐在一上等廂房中,侍衛顧陵川在旁守護。
“公主別擔心,國君定不會有事。”
沈星晚只默默搖頭。
在陸季初身邊三年,她知他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
以前一個官員上奏皇上說他專權,直接就被他斬首當場,更別說阿哥曾出兵讓其兵敗。
不多時。
南陽國君宋單閼一身簡單服飾,身側跟著兩個護衛出現在沈星晚面前。
“阿哥!”
沈星晚看到他熟悉的臉,撲在他懷里。
宋單閼細細地看著她,許久:“我安安瘦了,那陸季初對你不好嗎?”
沈星晚聞言,眼尾發紅,她強忍酸澀搖頭。
“我沒事,倒是阿哥,你快回南陽,我沒有寫信讓你過來。”
宋單閼聽此,卻拉著她坐下來,雙目都是對她的擔憂。
“我知信不是你寫的,只是一直沒有收到你的來信,想親自來確認你過得好不好。”
“好,都好。”
宋單閼怎不知她是安慰自己,他一個糙漢子第一次紅了眼,愧疚道:“都怪我,當初不該將你嫁到圣朝,所以不管有沒有埋伏,我也要確定你的安危。”
沈星晚眼底含淚:“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快走!”
她怕遲則生變,和宋單閼從客棧后門出去。
然幾人剛走出門,一眾穿著盔甲的士兵從暗處蜂擁而出,將她們團團圍住。
沈星晚目色一怔,就看陸季初一身金爪玄色王袍從一眾士兵中走出!
“沈星晚!過來!”他冷聲道。
沈星晚第一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