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柔更是怒不可遏,一雙手攥得通紅。可她忍住心里的煩悶,轉(zhuǎn)念一想,覺得眼下未嘗不是一個(gè)大好的時(shí)機(jī)。畢竟愛之深,恨之切,南晚煙現(xiàn)在深受顧墨寒寵愛,可顧墨寒一旦知道,南晚煙背叛了他,后果誰能想得到。想罷,她忽然抬起嘴角笑得險(xiǎn)惡,“碧云,我們來御花園,干什么來了?”碧云起初還有些懵,“不是來找皇上說……”話還沒說完,她看到云雨柔狠佞的神色,頓時(shí)一激靈反應(yīng)過來,“呸呸呸!瞧奴婢這個(gè)最笨的,當(dāng)然是御花園里的花兒開得正好,娘娘想來賞花了!”音落,云雨柔這才滿意地笑了笑,一步步朝顧墨寒靠近,佯裝沒有看見顧墨寒的道:“碧云,這花兒開得可真好。”碧云也配合著演戲,笑瞇瞇地附和道,“是啊娘娘,奴婢聽說,那邊還有一叢鳶尾,也開得極好看呢!您要不要過去瞧瞧?”云雨柔的目光流連在花叢中,似乎真的沒有看見顧墨寒似的,“嗯,那便去瞧瞧吧。”說著,她將腳步放慢了些。鳶尾花叢前,顧墨寒和沈予聽到云雨柔的聲音,臉色同時(shí)一冷。沈予朝云雨柔望去,只見她還在心無旁騖的賞花,心情很好的樣子。沈予皺眉,很是厭惡這種披著良善面皮,實(shí)際心腸歹毒的女人!顧墨寒懷里的鳶尾摘夠了,根本不打算再做停留,修長冷白的手指隨意撣了撣衣袖,清凜的眸子甚至都沒有看云雨柔一眼,便徑直離開。云雨柔余光瞥見顧墨寒要走,便急忙假裝驚訝地抬頭看著他,“皇上,原來您也在這里。”她三步并兩來到顧墨寒的跟前,恭敬溫婉地行禮,“不知道皇上在御花園,雨柔多有打擾,還請皇上責(zé)罰。”顧墨寒狹長的冷眼里笑意全無,他睨了云雨柔一眼,“你在這里做什么?”他原本想著摘完花,就去回虞心殿去見南晚煙和小蒸餃了,不想跟云雨柔有什么口舌。若是能敷衍過去,便快些敷衍過去吧。云雨柔也沒急著回話,反倒是碧云畢恭畢敬地上前彎腰道,“回皇上,今日天氣好,難得御花園里的花也開了,所以娘娘才有好心情想著出來散散心。”“孕期適當(dāng)走動(dòng)走動(dòng),也是有助于孕婦的身心的,柔妃娘娘也是為了肚子里的龍裔在考慮。”云雨柔不卑不亢地淺笑,摸著鼓起的肚子,落落大方。“皇上,的確如此。”顧墨寒狹長的鳳眸里沒有任何感情,他薄唇翕合,“嗯,那你慢慢散心吧,朕有事,先走了。”言罷,他便捧著花離開。眼看云雨柔就要被顧墨寒徹底無視了,碧云急得滿頭大汗,云雨柔卻不緊不慢地轉(zhuǎn)過頭,佯裝擔(dān)憂地看著顧墨寒。“皇上捧著那鳶尾,是要拿去給皇后娘娘的吧?”“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身體好些沒有,雨柔也應(yīng)該找個(gè)時(shí)間去向皇后娘娘請安才是。”晚煙身體不舒服?聞言,顧墨寒果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云雨柔,瞇起了深黑的瞳眸。“你什么意思?晚煙哪里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