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沒聲了很久。
不過這點道行而已,聞璐冷冷道,“沒什么急事的話,我掛電話了,你過會兒再打來吧。”
“等一下,”張漫雪忽然叫住她,吞吞吐吐道,“其實問你也一樣的,我問行哥好幾次,他大概是怕我擔心,所以一直不跟我說實話,我就是想問,行哥他之前受傷好些了沒有?”
聞璐握著手機的手指一下子收的很緊。
厲風行受傷了么?為什么?
“你……不知道么?”電話那頭的猶疑聲好像一點點變得尖銳起來,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耳膜上。
張漫雪說,“那晚我開車出了事故,打電話給行哥,行哥來了之后跟對方車主起了爭執,就打起來了,后背上受傷了傷,我問了幾次,他應該是怕我擔心,所以一直都不說,吧。”
每一句話都像是精心設計好的臺詞一樣,扎的人心鮮血淋漓。
聞璐認識厲風行這么多年了,從未見他和任何人起過爭執,他永遠冷傲清高,有自己的紳士風度和教養。
但這世上偏偏有一句話叫做你會為了你愛的人打破所有原則。
她沒見過的,張漫雪見過。
掛斷電話后,聞璐扶著桌角往臥室走,莫名覺得腰上好像也沒那么疼了,疼痛好像轉移到了胸口,心臟悶悶的。
厲風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客廳里沒人,臥室的門已經關上了。
手機上顯示有新的短信消息,他隨手點開看了一眼,發現是張漫雪發來的,皺了皺眉將手機擱在了一旁,拉上毯子在沙發上睡下了。
沙發上還有聞璐身上洗發水的香味,時隔幾個月,他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翌日,聞璐推開房門便看到厲風行。
他正在客廳吃早餐。
聞璐神色錯愕,脫口而出道,“你怎么沒走?”
這話聽著實在是有些趕人的意思,厲風行的眼中有一抹慍色閃過,“你就這么迫切的希望我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聞璐愣了一下,“我以為你要趕去嘉騰……”
厲風行向來很忙,這個時間也快八點半了,就算是沒離婚的時候在家,他也早該走了。
這話似乎沒起到什么安慰作用,厲風行的臉上依舊浮動著幾分淡淡的不虞,見聞璐看著桌上早操,便說,“酒店昨晚沒通知到你停電的事情,早上送來的早餐作賠罪。”
聞璐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點了一下頭,聲音很輕,“沒事,下次注意就好了。”
所以早餐并不是厲風行點的,只是酒店送來的而已。
小包子換好衣服之后,從臥室里出來吃飯,對于厲風行在這兒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蜀黍怎么來啦!”
他昨晚停電之前就睡著了,跟個小豬似的一整晚都沒醒,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厲風行昨晚來的。
厲風行對孩子倒是挺有耐心的,給他盛了一碗粥,又將小孩子會喜歡的一些東西往他面前夾了點。
小包子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的問道,“蜀黍今天還和我們一起玩嗎?”
“叔叔很忙,今天沒有時間和我們一起玩了,”不等厲風行說話,聞璐便自行接過話來,“而且我們今天也不在這里住了,酒店晚上要整修,在這里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