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深原本在喝酒,聽到這話,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而裂,玻璃渣插進肉里,鮮血直流。喬東昊嚇一跳,連忙抽紙巾為他清理。霍彥深卻一把推開他,“倒酒。”陸景廉走過來看他一眼,火上澆油,“真挺激烈的,叫的可歡了,”頓了一下,他又湊近霍彥深耳邊,壓低聲音問:“你不會真的不行吧?”霍彥深抬眼,嗖嗖地朝他射冷刀子。陸景廉縮了縮脖子,“我知道,一定是這女人為自己出軌找的理由,真是歹毒,自己犯賤就算了,還甩鍋給你背,這種女人活該被郭武糟踐。”霍彥深眉目微凜,他手上滴著血,卻恍若不覺得疼。他的雙腿先于大腦做出反應,等到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到了衛生間門口,里面果然有叫聲。她從小到大聲音都好聽,清越中透著輕盈,給人洗滌俗世塵埃落定的純凈感,現在,這把好嗓子卻叫著靡靡之音。音色卻格外的魅惑人心,就像傳說中美人魚的歌聲,聽了就會喪失心智。他猶豫了一瞬,隨后直接抬腳踹門。沒兩下門哐當一聲被踹開。他定睛朝里一看,賀繁星衣著整齊地坐在馬桶上,低垂著腦袋,臉色泛白,眉眼倦怠中伴著憔悴,半邊臉腫了,嘴角有細微的裂傷。而郭武人事不省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后腦勺隱有血跡流了出來,看起來挺慘。這幅場景跟陸景廉說的完全不符。他站在門口,目光沉沉凝著她。這女人必要時,夠狠!她聽到聲音,緩緩抬頭,目光遲疑地聚焦在他臉上。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對著他癡癡的笑,“我把你從心里一根一根拔了出來,再過不久,我會痊愈,你再也傷不到我。”她一字一句,說的格外認真。他心口莫名陣陣緊縮,捶在身側的指尖抖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地來到她身邊,“回去了。”她點點頭,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跟在他后面往外走。陸景廉和喬東昊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又好奇地朝衛生間瞄了一眼,難怪這么平靜,原來郭武被打趴下了。賀茹看到霍彥深把賀繁星帶了出來,而賀繁星衣衫整齊,就連發型都沒亂一下,雙眼幾乎掩飾不住地噴出火來。“小星,你沒事吧?”她關心地上前,臉上換上了濃濃的關切。賀繁星懶懶地抬眼瞄她一眼,今晚的賀茹,就是霍彥深手里的一把槍,而她是瞄準目標。兩個人都不想讓她好過,可謂沆瀣一氣。別說,從這方面講,兩人還挺般配的。“我挺好的,”頓了一下,她朝賀茹微微一笑,“我明天會去星光上班。”賀茹臉色微微一變,“小星,你臉色挺難看的,像是生病了,還是在家休息比較好。”賀繁星不理會她的假惺惺,跟在霍彥深身后往外走。來到停車場,陸景廉找的代駕已經站在車邊等了,霍彥深示意賀繁星先上車,賀繁星坐進后座,霍彥深緊隨其后。喬東昊趕在車門關閉前走過來,“霍哥,你的手傷的挺重的,最好去醫院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