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強烈的光線照亮閣樓的每一寸,每一寸中,都沒有賀繁星的身影。目光看向他關(guān)門時,賀繁星摔倒的地方,白色瓷磚上竟有一縷血跡,墻腳也有,目光移動,赫然發(fā)現(xiàn)窗戶被拆開了。他走過去,往下張望,高大的樹木在燈光下影影綽綽,一截樹枝剛好延伸到窗口。他看了一會,拿出手機打電話。此時已經(jīng)凌晨三點,正是酣睡好夢之時,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喬東昊特別的不耐煩,但他職業(yè)性質(zhì)特殊,半夜三更打電話給他的,多半是發(fā)生了什么命案,習(xí)慣性的接通來電,結(jié)果那邊傳來霍彥深的聲音,“你來一趟華景。”“這都幾點了?叫我去干嘛?”他是真的困,說話間火氣很大。然而霍彥深根本不在意他的火氣,只淡淡說:“限你十分鐘內(nèi)到。”喬東昊靠了一聲,掛了電話后趕忙穿衣服拿車鑰匙。他到華景時,往樓上一看,閣樓燈亮著,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霍彥深不會半夜把賀繁星殺了,讓他這個法醫(yī)來毀尸滅跡吧?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腦補畫面,等到來到閣樓一看場景,嘖,是他想太多了。“她不見了,地上有血,你分析一下,看怎么回事。”霍彥深站在閣樓窗口,面色沉沉,喬東昊一眼望過去,感覺窗外的黑融進了霍彥深的眼里,一眼望進去看不出半點情緒。這大半夜的,他卻情緒滿滿,“明顯是逃走了,還有什么好分析的?”霍彥深堅持,目光盯著地上斑駁的血跡。喬東昊梗著脖子站著,信口胡謅:“說不定是入室sharen,有人把她殺了又把尸體帶走了。”“喬東昊!”也就才說了這么一句話,霍彥深就動怒了,漆黑的眼睛泛著煞氣,像是要吃了喬東昊,喬東昊心里微凜。無論賀繁星傷霍哥多深,霍哥都不希望她有事,是這個意思嗎?“讓我分析也行,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霍彥深直視著喬東昊,薄唇微抿,靜等他開口。喬東昊也直視著霍彥深的眼睛,“你一年之內(nèi)不能見賀繁星,不能過問她的任何事。”霍彥深目光如炬,緊盯著喬東昊,不避不閃,不開口。在他強大的氣勢下,喬東昊舔了舔唇,咬牙,“六個月?”霍彥深依然不為所動。喬東昊再咬牙,“三個月?”霍彥深緊盯著,眉目間露出不耐之色,喬東昊慫了,“20天?”霍彥深點頭,“分析。”喬東昊低頭,嘴角掠過一絲笑意,20天也好,總歸為白江畫爭取了一點清靜的日子。一番專業(yè)的分析后,喬東昊得出結(jié)論:“有人從外面爬到閣樓這里撬開了木板,賀繁星自己從里面爬了出去,至于地上這些血,是咳嗽所致,不是身體受傷。”霍彥深薄唇緊抿,他沒想到賀繁星還有幫手,而且膽子大到居然敢上門把人帶走。喬東昊看著霍彥深陰沉的神色,皺了皺眉,“霍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別忘了你20天內(nèi)不能找賀繁星。”霍彥深面色冷淡,“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