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繁星冷眼瞧著白江畫和梁漫,兩人之前之所以敢囂張,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世背景,覺得沒人敢得罪她們身后的唐家和白家。但霍彥深偏偏不怕,毫不留情。兩人之前有多張狂,現在就有多狼狽。臉被摁進馬桶不會死人,但侮辱性極強,以兩人自視甚高的性子,心里一定恨得要死,可恨也沒有用,霍彥深發怒時不會手軟。“她們不配得到我的原諒。”剛剛那些誅心之話,宛若剜心之劍,放在心性稍弱的人身上,恐怕都會抑郁。霍彥深聞言,伸手示意保鏢繼續。白江畫和梁漫臉色巨變,兩人手攀著水池邊緣,嬌弱的身體搖搖晃晃,頭發上和衣服上都在往下滴水,看起來比落湯雞還慘。她們慘白著臉,努力壓抑著眼底的恨意,害怕畏縮的向后躲,仿佛下一秒就要給賀繁星跪下。賀繁星嘲諷的冷睨她們一眼,“她們今天得到的懲罰夠了,讓她們走吧。”就在保鏢再次朝她們伸出手時,她適時開口。保鏢們動作頓住,齊齊看著霍彥深,等待他的指示。他莞爾笑笑,目光銳利地瞧著白江畫和梁漫,“我家夫人心地善良心胸開闊,這點懲罰就讓她滿意了,你們應該感謝她。”現在天氣略冷,但又沒有到開暖氣的地步,白江畫和梁漫幾乎全身濕透了,兩個人凍得直哆嗦,聽到能走了,心里一松,結果聽了霍彥深的話,兩人心肝肺都快氣炸了。今天這波操作,雖不致命,卻是結結實實的凌辱!她們是帝都排名一二的名媛千金,受無數人追捧,卻在S市遭遇這種事,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根本沒臉見人。受到這般折辱就算了,居然反過來要她們感謝賀繁星?她們要感謝她什么?今天這一出,都是因她而起,心里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掛在夜店廣告牌上暴尸,霍彥深卻還要她們感謝?兩人慘白著臉站著,沒有動。霍彥深冷笑,語氣頃刻間冷沉下來,“怎么?你們還想來點別的節目?”他語氣陰寒的讓人直打寒顫,連賀繁星都感覺心里毛毛的。如果放在之前,白江畫和梁漫會覺得霍彥深只是說話嚇嚇她們,可現在她們不這么想。他的態度明擺著:她們不感謝,有的是方法折磨她們。白江畫不想開這個頭,屈辱地看向梁漫,梁漫倒是能屈能伸,舔著臉擠出一抹笑,“謝謝星姐大人大度,您和霍少時間寶貴,浪費在我們身上不值得,您若是消氣了,不如跟霍少去約會,這兒到底氛圍不好。”再奢華也是廁所,氛圍能好嗎?她話落之后,白江畫接著開腔,“梁漫說得對,為我們置氣不值得,而且冉冉還在等你呢。”賀繁星聽著,彎了彎唇角,目光落在插科打諢的白江畫臉上,“你沒說謝謝。”白江畫攀著洗手池大理石的手指猛然攥緊,指尖泛著陣陣青白,她把舌尖都咬出血來,才逼著自己調動臉部肌肉,僵硬地開口:“謝謝星姐善良不計較,免除我們吃更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