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昔,把本王的浴袍拿過來!”
濃重的失望涌上許若昔心頭。
但她知顏無歡素來不喜人癡纏。
所以,她還是乖巧的微笑,點頭,走出浴桶,拿過顏無歡的浴袍,要幫他披上。
顏無歡卻伸手接過來。
“本王自己可以!”他說,“你出去吧!你身子骨弱,又病著,怎好再支使你?那死丫頭太不懂事了!”
“我也沒什么大病,只是胃口不好,沒大礙的!”許若昔不想走,目光在顏無歡身上游離不定。
以前見他,他總是一襲黑袍,步伐敏捷,看起來很瘦,可不想,原來身材這么有料,那緊實平坦的腹部和矯健有力筆直修長的大長腿,令人想入非非。
顏無歡拿浴袍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包括兩條大長腿。
被女人用這么濕粘的目光盯著,還真是又別扭又難受,他可不喜歡被人看光光。
他完全忘了,在他和唐笑霜在一起時,一直在扮暴露狂,他希望被她看光光,看她驚慌失措,羞到臉紅,他再快活不過。
那個死丫頭……方才……好像有點不對勁……這是不是說明……
他沉郁的心情陡然射進了一道亮光,連唇角也不自覺揚起。
許若昔呆呆的盯著他看。
他笑起來如此好看,充滿男性魅力。
是……對她笑嗎?
她的心突突跳起來。
然而下一刻,顏無歡說:“你出去歇著吧!趕快去換身衣裳,本王怎么能讓病人來照顧自己?你還是好生養病吧!”
他的音色依然低沉柔和,但卻分明又有說不出的淡漠清冷。
所以,那笑不是對她的。
所以,她之所以會“意外”撲進他懷里,不過是因為唐笑霜來了。
她就是一味藥引子……
許若昔強笑一下,掩下內心的苦澀和緩緩醞釀中的哀怨,走出了藥室。
外面,天已經全黑了。
就像她的心空。
唐笑霜在碧影菀里同自己的一對情人屬下玩紙牌,誰輸誰就往自己臉上貼紙條,林正寧秉承祖訓,不管是任何形式的dubo,一概不肯沾手,任唐笑霜怎么熱情相邀,他也不肯玩,只忙活著為自家外甥女準備零嘴兒助陣。
這兒不是羅王殿,沒有王,更沒有規矩管著,唐笑霜又是愛玩愛鬧的人,所以,大家玩得很盡興。
只是,今晚唐笑霜手氣極差,一把臭牌,一向逢賭必贏的她,這次回回輸,貼了一臉的紙條,跟門簾似的,隨著呼吸拂動,惹得林正寧大笑不止。
“你以前逢賭必贏,其實就是靠出老千吧?”他取笑自家外甥女。
“我看也是!”青煙贏得最多,所以一直不住手的往別人貼紙條,一邊貼一笑。
“誰說的?”唐笑霜不服氣,“盜亦有盜的,我雖然會這手,可跟人賭錢,從來就不靠本事只靠手氣,不過今天真的好背運!晦氣!真是晦氣!原來老話也是有道理的,dubo前不能撞人家私密事……”
“王妃,你說什么?。渴裁此矫苁??”青煙好奇問。
“啊,沒什么。”唐笑霜搖頭,伸手拍下一張王牌大叫,“我這回有王,看誰能降得了我?”
五人繼續熱火朝天玩起來,正玩得嗨,外頭吳鉤的聲音又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