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呢?”許若昔被這句過于粗俗的玩笑話刺激得漲紅了臉,不悅道:“六殿下再這樣胡說,我就不奉陪了!”
“別啊!”西古烈伸手攬住她的腰,“玩笑而已,身為蘭桂坊的媚仙,你臉皮兒這么薄,真的好嗎?”
許若昔掃他一眼,不出聲。
西古烈很快又轉移話題,問:“那只蠢豬有沒有傳什么消息過來?”
“你都說了是蠢豬,能有什么消息?”許若昔沒好氣的回。
“那你主動去聯絡一下她吧!”西古烈開口,聲音雖低啞,卻是命令的口氣,“今兒這場鬧劇,能不能真的鬧起來,還得看有沒有她在場呢!”
“你想做什么?”許若昔問。
“本座還能做什么?”西古烈笑,“當然是給自己找條后路了!你都說了,這很有可能是圈套!”
“明知是圈套,你不去鉆,不就好了?”
“不舍得!”西古烈搖頭,“顏無歡把這個小妻子保護得實在太好,尋了那么次,一丁點機會都沒有,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不想就這么放過,萬一是餡餅呢?”
“你光在這里想得天花亂墜的,那萬一那鬼女逃出來呢?”許若昔輕哼。
“鬼女只要想逃,還有她逃不出的地方?”西古烈咧嘴笑,“那小妮子的本事,本座可是知道的!她真是一只鬼,精靈鬼!如果她真的犯了病,那么,心中那洶涌的激情,會大大激發她的潛能,她一定能逃出王府!如果她是假的,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再說了,不是有承然嘛!”
“承然現在那幅德性,你就不怕他被別人拆穿嗎?”許若昔輕哼,“還有,昨兒你和我在媚仙閣說話,可是有人偷聽呢!那個飛賊還出來跟你打斗,你怎么保證,他沒聽到我們倆的對話?”
“偷聽?”西古烈瞇起眼,“有嗎?”
“沒有嗎?”許若昔脫口反問,然而話一出口,已然后悔。
自從知道西古烈會對她使陰招,讓她暈迷之后,她一旦發現他有這方面的舉動,便會自行先暈過去,實際上,昨天她也是裝暈,既然是裝暈,在她暈倒后發生了什么事,她自己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可這事一直瞞著西古烈,此時卻在不經意間說漏了嘴,她大為驚惶。
好在,她也是經過風浪的人,雖然心里驚惶萬分,面上卻照樣波瀾無痕,只是喃喃自問:“沒有嗎?可我怎么隱約記得有這回事呢……話說回來,我當時在做什么來著?”
西古烈盯著她看,許若昔則一徑裝糊涂,仰頭反問他:“殿下,當時,我是過于疲累睡著了吧?是不是?為什么我現在想起來,卻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我在發夢?”
西古烈見她滿面茫然咕噥不休的模樣,那微瞇的眉眼重又張開來,他輕咳一聲,說:“你確是睡著了,不過,卻也不是在發夢,確是有一個飛賊來過!不過,那飛賊是從屋頂飛下來,我試過了,隔著房頂,要聽清我們兩人的竊竊私語,好像沒那么容易,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擔心承然會暴露!”
“那萬一他要是暴露了呢?”許若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