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我的辭職信出來,才發(fā)現(xiàn)閻王殿確實有些不同了。地板干凈了,墻面的蜘蛛網(wǎng)沒了,連來來往往的打工鬼臉上都面露微笑了。一看就是上頭要來人了。閻王這老頭果然沒騙我。我心里一陣激動,把辭職信一扔,腳步匆匆地回了奈何橋。尋思著把我那個破草棚子也收拾收拾。升職加薪,指日可待。...我抱著我的辭職信出來,才發(fā)現(xiàn)閻王殿確實有些不同了。地板干凈了,墻面的蜘蛛網(wǎng)沒了,連來來往往的打工鬼臉上都面露微笑了。一看就是上頭要來人了。閻王這老頭果然沒騙我。我心里一陣激動,把辭職信一扔,腳步匆匆地回了奈何橋。尋思著把我那個破草棚子也收拾收拾。升職加薪,指日可待。然而……「你這湯摻水了吧?」眼前這個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手里的湯只淺嘗了一口。找茬?我擠出一個微笑:「沒有呢親親,這都是原汁原味的,五百年了都沒換過水呢。」我看到他臉色變了,有些許難看,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你這有衛(wèi)生許可嗎?不會是無證經(jīng)營吧?」嘖,說得什么鬼話。我把一旁的招牌提上來狠狠地拍在桌上:「黃泉路上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愛喝喝不喝滾。」?jié)L是不可能滾的,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壟斷經(jīng)營啊,難怪這么囂張,你就不怕我去投訴你?」笑死,我會怕?也就是這兩天特殊時期。我把招牌放回路邊,沖他招了招手:「都是誤會,誤會,您先坐。」他哼了一聲,嫌棄地擦了擦椅子,慢悠悠地坐下。下一秒,我反手一個悶棍下去。「乖,大郎,喝藥了。」我端起一旁的湯,懟著他的嘴就灌了下去。一碗不夠就兩碗,兩碗不夠就三碗……足足十八碗孟婆湯。我拍拍他的臉:「現(xiàn)在,忘干凈了吧。」他沒醒。我去外頭招呼了一個鬼差來:「這鬼暈湯,你給送去投胎吧。」鬼差進來了,鬼差出去了。鬼差靠在門邊哆哆嗦嗦地指著椅子上的鬼說:「孟,孟姐,你看他像不像上頭那位?」「上頭?哪位?」「頂頂上頭的那位,酆都大帝……」酆都大帝,閻宋,冥界最高神靈,主掌冥司。「……像……嗎?」鬼差看著我,沒說話。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