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遠眸光閃爍,立即抱拳應(yīng)了。
“是,屬下這就去吩咐下去……”
他說著,便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廳堂。
龍毓璃看著離開的李銘遠,他的臉色一白,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皇兄,你這是要舍棄六哥了嗎?這些年,六哥為了皇兄你,得罪了不少江湖人士,以及朝堂的文武大臣。若是你將暗衛(wèi)撤回來,那些人若是想要找六哥尋仇,豈不是輕而易舉?”
這些年,太子的暗衛(wèi)分別分布在襄王府與成王府。
既是一種監(jiān)視,也是一種保護。
當(dāng)然,龍灝的說法是保護。
而龍毓璃與襄王皆都心知肚明,這也是一種監(jiān)視。
可,無論是保護也好,監(jiān)視也罷。
他們既然選擇與太子一條船,他們也堅信太子不會傷害他們。
所以,太子府的暗衛(wèi)長期守在他們王府,他們早已習(xí)以為常。
如今,襄王成了襄郡王,無論是在朝中的地位還是權(quán)利,皆都化為虛無。
若是龍灝,再撤去那些暗衛(wèi)。
襄郡王便徹底沒了保護他的盔甲。
外面的那些暗箭,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沖著襄郡王射去。
襄郡王到時的處境,可想而知。
龍毓璃越想,越覺得心驚。
他焦急不已的看著龍灝:“太子皇兄,暗衛(wèi)若是撤去,你這相當(dāng)于讓六哥去死啊。這次的事,他縱然有錯,可他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兄弟啊。”
龍灝嘆息一聲,滿臉都是無奈。
“七弟,你說這樣的話,根本就是在戳孤的心。這些年,孤可曾虧待過你們?你們要什么,孤給什么,從不曾薄待過你們。若是沒有孤的提攜,你覺得你和老六,會有如今的好日子嗎?”
“如今,他得罪了父皇,孤自身都難保,又怎能輕易去觸犯父皇的逆鱗?父皇要是知道,孤怕暗衛(wèi)守在襄王府,父皇肯定會遷怒于孤的。孤已經(jīng)多次觸犯到了父皇底線,孤實在不想再冒險。孤也是身不由己,七弟,你應(yīng)該能理解孤的苦衷吧……”
龍毓璃的心,輕輕一顫。
他只覺得,有無數(shù)的冷意朝著自己的身體席卷而來。
冷,不止身體冷,心也更加冷。
他整個人抖得不像話,幾乎是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太子府。
他這才漸漸的看清楚,太子皇兄的脾性。
這真的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啊。
從前是秦霜曄,然后是惠貴人,再到宋府。
如今是六哥,那么接下來呢,他又該什么時候,會被皇兄給舍棄?
龍毓璃沒有回成王府,他也不怕襄郡王會牽連到他。
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去了襄郡王府。
到了王府時,襄郡王正守在鳳雪柔的床榻邊,云仙早已回宮,向太后復(fù)命去了。
襄郡王聽到龍毓璃過來了,他連忙洗漱更衣一番,去了前廳見了龍毓璃。
龍毓璃看著憔悴不堪的襄郡王,哽咽著聲音喊了一聲:“六哥……”
襄郡王的眼眸,不自覺的也紅了。
他趨步上前,龍毓璃伸手抱住了他。
襄郡王的身子,微微輕顫。
他沙啞著聲音問:“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優(yōu)質(zhì)免費的小說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