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也瞬間就想到了蘇嚴禮走到自己身邊的事,他離她是最近的,錄音筆一定是被他拿走的。她怕出意外,在用手機錄的時候,還準備了一只錄音筆。在丟手機的時候她不緊張,因為她留了一手,可是她沒有想到錄音筆也沒有了。傅清也整顆心沉了下去,她準備了很久,可是就這么毀了。蘇嚴禮像是能料到她的心情似的,短信發了進來,是一條地址信息。她沒有回復,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傅清也說:“你想怎么樣?”“當面談。”等她到了蘇嚴禮給的地址,包廂里面非常熱鬧,葉浩海看到她,依舊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喲,這不是傅小姐嗎?”她沒搭理。蘇嚴禮跟旁邊的人聊著什么,就像沒有看見她一眼。傅清也走過去,喊了他一聲。見他還是沒點動作,她才開口說:“不是說見面談嗎?”“談什么?”他這才回頭來抽空搭理了她一句。傅清也察覺到了故意冷落,她在這個男人堆里有些不安,視線緊緊的看著他,可他始終沒有再開口。“傅小姐,想請蘇總幫忙,怎么著也得喝幾杯表示表示啊。”傅清也見他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冷著臉伸手去拿酒杯,才喝了兩杯,酒杯就被他奪了下來。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幽深,像是在忍耐著什么,最后卻也只是平淡道:“我有叫你喝酒?”“那我不喝了。”她說,“我們談。”“有什么可談的?”傅清也喉嚨哽得厲害,也平靜的厲害:“我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這次失敗了,葉浩海會防著她,她就再也沒有機會抓到他的證據,給自己討回公道了。蘇嚴禮的視線盯著她的唇,不躲不閃,毫不遮掩,她似乎看見他斯文表皮下的隱忍,那種欲,在躲藏之下顯得越發觸目驚心。他喉結滾動兩下,啞著聲音說:“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傅清也聽懂了。她回看他,害怕的縮了縮,卻很堅決:“我不愿意。”蘇嚴禮笑了,摸了摸西裝袖口,靠近她,貼在她耳邊不甚在意道:“要么,你跟我回去,要么,把桌面上三瓶龍舌蘭全部都喝了,你選一種。”三瓶下肚,那得半殘。可這對傅清也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選擇題。她只猶豫了片刻,就低下頭打開了酒瓶,用一種比較猛的方式——灌,來解決這瓶酒。旁邊一陣驚呼,喝彩。只有蘇嚴禮冷冷的看著,他并不覺得她颯,他只是默默的看著她選了一種愚蠢的方式。傅清也也就是看起來比較猛,其實才喝了幾口,她就覺得辣得受不了了,喉嚨也難受的厲害,眼淚也給難受出來了,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較勁兒,就是這么死扛。扛到最后,她甚至覺得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