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為了你褻瀆我而氣憤。”文晟樂了：“你想多了，就是我對著的是他的床而已，高中洗床單是一件特別累人的事情，他能不生氣么？”傅清也就是開個玩笑，懶得跟他扯。后排的蔣慧凡相比起傅清也，身上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她身邊坐著曲賀陽。男人在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電影，因?yàn)樗耍膊桓冶憩F(xiàn)得太過膽子小，其實(shí)很多鏡頭她都被嚇到了，但就是捂著嘴不敢發(fā)生。“蔣小姐，你很怕我。”傅清也訕訕：“畢竟是長輩。”“十歲也算長輩？”男人皺眉朝她看過來。蔣慧凡心想，怪不得能對安琪生出心思，好家伙，原來是不把自己當(dāng)長輩。她待不下去了，覺得自己甚至開始缺氧了，于是打算去洗手間。但這不去還好，一去簡直腦子炸窩了，她居然看到一個外國男人在欺負(fù)個亞洲長相的小男生，蔣慧凡用法語開口道：“我叫了警察，五分鐘后大概能趕到。”外國男人被嚇一跳，憤憤看她兩眼，抬腳離開了。小男生垂著頭，有些喪氣。“你沒事吧？”少年抬起頭，彎彎眼角，樂觀模樣，中文答復(fù)：“沒事的，我習(xí)慣了，謝謝姐姐開口救我。”他這一抬頭，她才發(fā)現(xiàn)他原來很高，五官很精致，長相挺邪門的，很欲的樣子，好在愛笑，開朗，大概是個好孩子。蔣慧凡道：“不客氣。”“還好你說不客氣。”蔣慧凡奇了怪了：“嗯？”“一般人都會對我提出以身相許這個要求。”他笑得更加燦爛。蔣慧凡道：“姐姐是個好人，不會對你提出這么無禮的要求。一個人不太安全，趕緊回家吧。”曲渡在等她開口問一個名字，但她始終沒問，離開也徹底。他聳聳肩，轉(zhuǎn)身離開。電影院外的車上，早有一堆人等著他，他幾分漫不經(jīng)心：“曲賀陽就看上了這么個女人？”“倒也不是看上，就是在調(diào)查。”曲渡似笑非笑：“既然調(diào)查了，那就是看上了。”旁人沉默，認(rèn)同。“走吧。”他回頭掃了眼，說。......在法國待了一個星期左右，傅清也因?yàn)槌圆贿^這邊的飯菜，終于打算回去了。其實(shí)除開吃這件事，她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國家，但奈何口腹之欲遠(yuǎn)比玩樂來得重要，她并不想委屈自己。文晟跟她一趟航班，飛機(jī)上，空姐對著他眉來眼去，傅清也就知道這兩人大概有過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