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嚴禮隨意報了個地址。“是這樣的,我繼父又來問我拿錢了,能不能借給我一筆錢?”姜婉有些有氣無力的說,“我真的好累,他為什么就不愿意放過我。”“你自己小心。”蘇嚴禮分神了片刻,再往樓下掃,傅清也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男人往樓下走的腳步加快了些,在人群里四處張望時,然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她和蔣慧凡,兩個人正在一個角落里跟一個中年大叔聊著什么,還挺熱鬧。酒吧里太吵了,他聽不見她們在聊什么,姜婉那邊的話也是依稀聽不太清楚,他就聽見一句:“我明天回來,你替我警告警告他成不成?”蘇嚴禮道:“你父親呢?”“我已經(jīng)請人照顧了。”姜婉道,“他經(jīng)常念叨你,說你怎么這么多天還不來看他。他說你會照顧人,說你對他很好。”蘇嚴禮在平常,大概會回復一句過幾天去看他。但他這邊走不開,幾天不監(jiān)督傅清也,她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而且,他也不敢跟姜婉走得太近,那讓傅清也等了一晚,已經(jīng)讓他被嘲很多次了。“你的父親,當然你自己照看比較好。至于你繼父要錢,把錢轉(zhuǎn)過去給他就是了。”蘇嚴禮倒是不覺得她有必要特地跑回來跑一趟。傅清也跟蔣慧凡聽完大叔的話,只覺得三觀顛覆。這位大叔是姜婉的繼父,男人說她以生病為借口,從他這里借走了不少錢,現(xiàn)在他急著給兒子買房子結(jié)婚,錢卻怎么樣都要不回來了。上次上門要錢,反而被一個長得挺貴氣的男人給警告了。傅清也無語道:“肯定是蘇嚴禮,姜婉在他眼里大概有光環(huán),她做什么他都覺得好。但姜婉說話吧,確實挺會的,反正男人聽了都會覺得蠻舒服。”蔣慧凡道:“她看上蘇嚴禮啦?”“蘇晉告訴我蘇嚴禮以前還喜歡過她呢。也是哈,畢竟貼心照顧的大姐姐,干的還是心理醫(yī)生那一行,最會攻擊人的心理防線了。”傅清也又說,“我倒也不覺得她怎么樣,就是非得在我面前膈應(yīng)我,這點比較讓我生氣。”她跟蔣慧凡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男人目光目送著她們。......蘇嚴禮最近住回了自己的別墅。一大早,他就聽見了敲門聲,等他下樓時,就看見了姜婉。“你怎么來了?”蘇嚴禮皺眉道。“過來解決我繼父的事情,我才了解到,我繼父是為了給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買房,才來問我要錢的。”姜婉道,“我可以進去坐坐嗎?”蘇嚴禮站著沒動,他道:“我們之間雖然彼此都知道分寸,但是為了避免閑話,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他哪里是害怕這些的人,蘇嚴禮就是怕這些傳著傳著又傳進傅清也的耳朵里。“里頭有人?”姜婉笑道,“我把你當?shù)艿埽嘈艅e人也能理解的。而且我大你五歲,早過了對你有想法的年紀。我就是覺得有點累了,你請我進去坐坐還有人說閑話么?”蘇嚴禮是覺得不請人進去坐一坐挺沒有良心的,畢竟當初那么多醫(yī)生放棄他,只有她還堅持。但傅清也真的太難搞了,他也怕她情緒不好。蘇嚴禮如實道:“別人我不在乎他們怎么看,但我怕清也又多想。”姜婉的笑容淺下來:“我讓她不高興了嗎?”蘇嚴禮沒做聲,默認。